原來如此。

原本在八百年前，大秦王朝的其中一支情報系統就是由文樞掌控，原本以為自己身為秦王稚身死時文家也會隨之衰落，如今看來文家的老底還沒有丟。

&ldo;京中的訊息，文家不可能不知道，這時候送來這封信也一定與晉帝遇刺這件事有關，我想他們八成是想將你接到他們的老窩避一避，你若不願意跟我去南海，去文家青玉院也是不錯的選擇。小巫打算去洛城，那麼你打算去哪裡？&rdo;潘芷雲問道。

&ldo;我先回去看看那封信再說。&rdo;

潘芷雲點了點頭，一路無話。

馬車在莊子內的一棵老榆樹前停下，二人下了馬車，換作鄉間小童裝扮的年稷堯出門來迎。近幾日年稷堯在莊子裡除了背誦漢生要求的史書與日常鍛鍊之外，其餘時間好奇地轉悠。

不論是莊內那顆老槐樹，還是馬廄旁的大磨盤，還是成串掛著的金黃幹玉米，都讓年稷堯看得津津有味。

漢生剛下馬車摘掉頭頂的斗篷，便見到小巫收拾好了行裝從屋內出來。

&ldo;小巫你真的要走了嗎？&rdo;漢生不捨。

&ldo;我答應過小叔叔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小姐姐，等我找到那個人，便回來找你。&rdo;小巫道。

漢生只得點頭，她同樣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小巫遵守諾言去洛城尋人，她縱然不捨也沒有理由反對。

有聚有散，離別不可避免，但也正是如此重逢才值得喜悅期待。

&ldo;小巫，你要早日歸來。如今兵荒馬亂，出門在外，務必注意安全。&rdo;漢生理了理小巫的袖口。

&ldo;放心吧小姐姐，我一定早些回來找你。&rdo;小巫看著漢生，給了她一個安慰性的微笑，又拿出兩枚小銅板和紅繩串成的手鍊遞給漢生。

&ldo;小姐姐，這是我在王宮裡面另外找到的兩個小銅板，居然與我的大寶二寶三寶四寶五寶很合得來，我把它送給你。然後只要你戴著這個手鍊，我便能找到你。&rdo;

&ldo;好，我等你。&rdo;

漢生收下手鍊，直接套在左手手腕上。

小巫看到這一幕開心地笑了，嘴角的弧度極大，看得出發自內心的開懷。

&ldo;那我走了。&rdo;小巫對漢生與年稷堯招了招手，對著潘芷雲點了點頭，轉身朝莊外的方向走去。

漢生摸著左手手腕上掛著兩枚銅板的手鍊，在莊子門口目送小巫許久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方才回了莊。

&ldo;那封帛信在哪裡，我要看看。&rdo;漢生進了屋，對正在自斟自飲的潘芷雲說著。

第一章 前往北戎

&ldo;你看看吧。&rdo;

漢生結果潘芷雲遞過來的一個未拆封的圓筒，圓筒內是那封帛信。

&ldo;信裡說了什麼？&rdo;

潘芷雲好奇地伸長脖子，卻也不敢直接湊到漢生跟前直接偷看，便問道。

漢生也沒打算隱瞞，&ldo;說是勸我去維州東珠郡，文家真正的據點在那裡，我去了以後他們全力支援我。&rdo;

&ldo;全力支援？他們這是打算擁立你起事？&rdo;

潘芷雲馬上反應過來這封帛信的意思，眼前一亮。

&ldo;是這個意思。不過…&rdo;

&ldo;不過什麼？&rdo;潘芷雲看著漢生的表情。

&ldo;我暫時不打算去東珠郡。&rdo;

&ldo;為何？眼下晉帝遇刺，雖有太子但是朝野上下多少要動盪一番，正是起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