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先秦王朝滅國後最後的一位帝師最後的記載殘稿，記載許多晉朝開國以來諸多密辛、一問世便被晉朝劃為禁書的《鉤沉》，對於太乙大陣都甚少提及。

第四十六章 重回金城

&ldo;正是此陣，晉朝開國前就是借用此陣來切斷先秦王朝的氣運化為己用，不過前幾日金城被佔時，此陣略有異動，南宮秋水就坐不住了。&rdo;黑衣人簡短地解釋道，並沒有全部說實話。

沈常浸聽到&ldo;氣運&rdo;二字，不由心思一動，奇道：&ldo;那陣法果真由此奇效，竟能左右國家氣運？&rdo;

黑衣人冷笑一聲：&ldo;若區區一個陣法便能決定天下大勢，先秦怎會淪落至滅亡？晉又怎能封印此陣？所謂的有助氣運，不過是大勢所趨以後錦上添花而已，雪中送炭絕無可能。&rdo;

沈常浸亦瞭然，笑道：&ldo;不錯，若非先秦王朝亡國之君秦厲王橫徵暴斂使得民怨四起，八百年前那些只曉得老老實實服從的黔首自然不會奮起反抗。如今晉帝所為種種，與那位秦厲王也好不到哪去吧。&rdo;

&ldo;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是人。百姓要是沒了活路，什麼造反起事誅滅九族，全都不怕了，自己都要餓死了，哪來的九族？就像張儀說的，天下貧富不均，大不了我替朝廷均，皇帝你幹不好，那就換我來當。&rdo;黑衣人說道。

&ldo;閣下慎言，此話若被朝廷知曉，可是大逆不道，你我都逃不了。&rdo;

沈常浸抿了一口茶，茶溫已成了八分熱，不燙不涼正好適口。

話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表情神態卻依然沒有慎言的意思。

黑衣人用手撫了撫紫砂杯的杯沿，滿不在乎道：&ldo;州牧大人說笑了，若是王童安說這話，我倒認真顧慮個幾分，州牧大人的府邸門衛森嚴而是出了名的，哪怕是一隻帶了秘密的蚊子，也飛不出這深牆吧。&rdo;

沈常浸眼角的皺紋透著的笑意越發深邃。

&ldo;閣下過譽了，若果真如你說言，我這州牧府邸閣下還能來去自如？&rdo;

&ldo;我這區區小技不足掛齒，若州牧大人能找到那一枚藥引，何止千軍萬馬間來去自如，長生不老得證大道，亦是指日可待。&rdo;黑衣人道。

饒是城府深沉如沈常浸，聽到&ldo;藥引&rdo;二字，呼吸也忍不住加重了起來，重重抿了一口茶。

黑衣人將沈常浸不算明顯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繼續道：&ldo;小皇帝勞民傷財這麼多年，無非就是為了尋找哪一方藥引，十餘年來一無所得，但今年秋天起出現了些徵兆。人人都想得道長生，只是最後這方藥引落在誰的手裡，還要看各自的本事了。只要州牧大人能在最後關頭助秦陽軍一臂之力，我巨墨門定傾盡全力替大人拿到這味藥引！&rdo;

很快書房內只剩下沈常浸一個人。

他亦是摩砂著手裡的紫砂小杯，桌上另一杯茶，離去的黑衣人只飲了一半。

人已經走遠，茶自然涼了。

賓主，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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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沉，再過半天我們就到金城了。&rdo;漢生擦了擦頭上的汗，對著陸沉說。

已經是冬天，外面的空氣很冷，漢生卻熱得出了一身汗。

陸沉原本想讓她留在馬車內，但漢生堅持出來學著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