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讖語上這麼說的，有問題嗎？&rdo;平瑤略不耐煩，明顯不樂意多說什麼。

&ldo;讖語隻字片語，你們便能推算出要找的人在北戎，還能準確到北戎十三陵，必然沒有那麼簡單。既然如此你不妨告訴孤，到底姜獻忠為何會出現在北戎十三陵。&rdo;

平瑤抬起頭看了眼漢生，露出好奇與探究之色。

&ldo;北戎十三陵內我北戎世代先王陵寢，卻無端混入其他屍身，孤乃北戎王，自然有理由知曉緣由。&rdo;

&ldo;當年雖雲潘止戈殺姜獻忠自立，姜獻忠的屍身乃被秘密送到我南海觀音宗手中，照潘止戈的意思，本應按照大傳教士那般，制為鎮墓濕奴再送往北戎十三陵，卻發生了意外。&rdo;

&ldo;所以說你們觀音宗一直以來就知曉，姜獻忠並未成功變為鎮墓濕奴？還是送了來？&rdo;

漢生眼光頓時變得不善。

&ldo;這也不能怪我們觀音宗，一般而言鎮墓濕奴皆為男性屍身製成，唯有男性屍身，那些篆刻的陣法方可起效，可誰知…&rdo;

平瑤不自覺反駁，聲音卻越來越小，沒了底氣。

漢生擺擺手，平瑤說到這裡她便已經知曉。鎮墓濕奴製作失敗的原因，出在姜尪的性別。

一開始誰也不會想到，姜尪竟是女兒身。

&ldo;當年終究是你們觀音宗出了差錯，我北戎自問與觀音宗無冤無仇，如今讖語一出，你們又想來殺我北戎的王族，有些說不過去吧？&rdo;

漢生看著平瑤，故作嚴肅道。

平瑤沉默不語，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衣擺。

刺殺北戎王一事本就是她理虧。

按照她師父的話說，為了觀音宗大業，理虧一次也就罷了，事成以後再行補償未嘗不可。關鍵是她還技不如人打不過北戎王，這就更讓人心虛了。

&ldo;行了，這一次的刺殺孤且不與你計較，孤還可以幫你找到姜獻忠的屍身，只不過你要答應孤一個條件。&rdo;

漢生右手摩挲著左手小拇指上的龜甲戒指，眸光一閃。

第二一六章 一道入陵（下）

平瑤眼前一亮，抬頭看著端坐在御案前的漢生，靜候下文。

&ldo;你要替孤殺了找你買命的那個人，毀掉他的肉身。這件事情辦完以後，孤便帶你進入北戎十三陵。&rdo;

&ldo;一言為定！&rdo;平瑤很痛快就答應了，笑意在臉上綻開，露出嘴角一個淺淺的梨渦。

……

……

看著眼前的開朗少女臉龐上如釋重負的神情，漢生不由得生出不小的陌生感。

如今的平瑤與當時她認識的那個平瑤相差太大了。

曾經的她雖然也是開朗愛笑，卻是一個性格沉靜的女子，一直以來與年華相敬如賓。

如今失去記憶，性格卻像是換了個人。

忘記了過去的人和事，忘記了自己曾有一女，由普通人變成了土靈體，還學會了用劍。

其中與觀音宗到底是什麼樣的故事，同樣有很多地方值得深究。

&ldo;嫵心。&rdo;漢生呼喚嫵心入內，換來平瑤略帶緊張的不解神色。

漢生示意讓平瑤到御案前來，又指了指面前的硯臺。

平瑤冷哼一聲，卻也乖乖按漢生的示意開始低頭研磨。

嫵心很快入內，略帶詫異看了低頭的黃色身影一眼，躬身對漢生一禮。

&ldo;王上。&rdo;

&ldo;今日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