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

&ldo;是！&rdo;子冉應聲而起。

&ldo;晉末四大戰役分別是巨熊之戰，津野之戰，洛水之戰和邊牧之戰。&rdo;

子冉得意地斜著眼悄悄覷著我，繼續答道：&ldo;其中最著名的是洛水之戰，秦陽大將陸沉對陣晉國僅剩的戰神吳鉤，以十萬秦陽軍戰勝六十萬晉軍，坑殺降卒三十萬，一戰驚天下。晉國傾國之力葬送此戰，自此走向滅亡。&rdo;

師父滿意的點點頭，&ldo;答得不錯，坐下吧。&rdo;

隨後皺著眉頭對漢生說，&ldo;你繼續站好。&rdo;

漢生扁著嘴也不敢反駁，狠狠瞪了扮了鬼臉的子冉一眼，老老實實站著。

&ldo;今天我們要講的就是洛水之戰。&rdo;師父繼續道。

&ldo;晉祥五年春，秦陽軍與晉軍決戰於洛城。洛城城池堅固兵力充沛，秦陽軍久攻不下數次無功而返。不論秦陽軍如何挑釁叫罵，戰神吳鉤始終固守不出，雙方僵持近兩月。&rdo;

雖然站著，漢生依然睏意上湧。不知為何，她對於這些打仗布陣什麼的就是提不起興趣。每次背誦這些史料或者是陣法圖考，腦子裡就一團漿糊。

&ldo;而洛城先天地形不足，地處洛水之畔，離洛城僅數裡之遙，更糟的是洛城地勢低於河床。往年倒也相安無事，就是那年春汛時節連降暴雨七日，洛水水位高漲繼而決堤，大水傾瀉而出頃刻沒入城內。&rdo;

對面書桌後的子冉原本聽得津津有味，偶一抬眼見到昏昏欲睡開始搖頭晃腦起來的漢生，不禁一樂。趁著師父不注意，揉了個紙團直中漢生腦門。

&ldo;啊！&rdo;漢生一聲驚呼。

師父的目光立即投射過來。

而始作俑者已經正襟危坐，一副專心聽講的樣子。

&ldo;漢生，你來評一評這洛水之戰。&rdo;師父開口。

&ldo;啊？我…我…這戰打得好！&rdo;漢生舉起小手鼓掌。

子冉強忍笑意，臉色憋得通紅。

漢生似乎看到了師父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ldo;子冉，你來說。&rdo;

子冉馬上回復一本正經，但眉梢還是帶著一抹掩飾不住的笑意與嘲諷。

&ldo;關於洛水一戰，有人認為此戰也不全是陸沉之功，戰前恰逢洛水決口，晉國大軍被淹死了不少，減了三成戰力，另一種流傳更廣的說法是陸沉命人掘了洛水河口活活淹死十萬晉軍。故此戰，除了地利人和，更在天時。&rdo;

師父揚起眉，似乎對這個論據很感興趣。

&ldo;哦？繼續。&rdo;

漢生則暗暗腹誹，什麼天時地利人和，向來青史留名那些戰爭，無非那麼幾種：一是以弱勝強，二是殺降過多，三是國運興衰。這幾種戰爭都有個共同特點就是死傷慘烈。

&ldo;原本洛城兵力充沛糧草豐足，此為人和。城池堅固地形易守難攻，此乃地利。而因天降暴雨，原本有利的地勢卻轉為劣勢，原本的兵力充足卻反為桎梏，是而有時天時更勝地利人和。我們學習兵陣，不僅要考慮地利人和，更要順應天道與時勢。&rdo;

子冉侃侃而談，師父滿意的點點頭。

漢生在一旁撇撇嘴。

……

&ldo;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漢生留下。&rdo;師父放下前朝史書。

原本興高采烈準備收拾書本跑路的漢生立刻垂頭喪氣，子冉已經將書本收拾好，向師父行禮後，輕輕快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