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稱病了，復了他的元帥之職，日日招兵買馬四處徵糧，若非趙芳戰敗，說不定明年開春就要開戰。&rdo;

&ldo;此外，現下西北大涼州與邊牧族聯姻的訊息已經傳開，對晉庭來說算是好訊息也不算好訊息。只不過當此內亂之際，沈常浸坐大與外患相比，前者稍微好一點。沈常浸可不簡單，他的手伸得很長，在秦陽軍也安了不少釘子，雖然秦陽開戰他們不會直接幹預，多多少少會在背地做手腳，攪渾這水。&rdo;

潘芷雲喝了口茶潤了潤。

&ldo;所以我更要抓緊了，要儘快回來。&rdo;

漢生眉頭皺得更緊，無意摩挲著左手小拇指上的龜甲戒指，神情格外慎重。

陸沉這麼快就復了職，張儀無疑是心動了。

晉帝遇刺身亡是個機會，若她是張儀，也會認為提早開戰抓住機會最為重要。

潘芷雲看了漢生一眼，&ldo;你好像很重視這一戰。&rdo;

&ldo;這是自然，想必洛城的重要性我也無需對你贅言，這一戰若勝，秦陽的天下就定下大半了。只是晉帝遇刺，朝野權利交替不免動盪，為了控制局面，秦陽若此刻起兵，自然要從中幫忙。&rdo;

&ldo;不對，我覺得不止是這一方面，一定還有別的原因。&rdo;潘芷雲認真看了一眼漢生的神色，篤定道。

漢生無言，將頭撇到一邊。她重視這一戰當然不止這一個方面，可難道她要告訴潘芷雲是因為她知道來自未來的歷史中，這一場戰役死的人太多，所以自己要設法阻止嗎？

漢生認真思考了一番，試探性地說道：&ldo;如果我說，我能看到未來呢？&rdo;

&ldo;未來如何？&rdo;潘芷雲問道。

漢生猶豫著說，&ldo;未來，洛水之戰會死很多人。而且洛水之戰將在晉祥五年春爆發，甚至可能是晉祥四年冬末或更早。&rdo;

潘芷雲卻滿不在意笑出了聲：&ldo;哈哈哈哈哈這就是看到未來？那我也能掐會算，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洛水之戰就在今年，更何況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陸沉帶著十三萬兵馬開春之前就能拿下雁盪關，我最多使點絆子讓維州的軍隊不能順利去雁盪關支援，晉軍也明白洛城的重要性，多半是吳鉤親自帶兵前來平叛，死傷不慘重才怪。&rdo;

漢生：&ldo;……&rdo;

&ldo;再說了，你前世殺的人還少嗎，一場在所難免的大戰而已，為何你會如此介懷？&rdo;

漢生忽然覺得和潘芷雲沒什麼話好講了，閉了嘴準備回自己房間。

潘芷雲不逗她了，正色道，&ldo;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明日動身前往北戎時我便前往維州，只要我一去，文哲便心知肚明，我們定會合作愉快。&rdo;

&ldo;好吧，我相信你。&rdo;漢生點頭。

潘芷雲去了也好，文家目前的底細她暫時還不知道，按照帛信中所說，目前有一萬兵馬，加上之前東珠郡之亂蘇傾城的舊部，約莫湊齊了兩萬人。

潘芷雲手底下人馬應該也不少，單從她支援陸沉的能以一敵三的五千精銳步兵便能看出，潘芷雲若全力支援她，兵力絕對不止五千。

&ldo;我還是想問一個問題，此次北戎之行兇險，為何你要帶上年稷堯？&rdo;

潘芷雲在漢生準備回房間時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開了口。

&ldo;她有她的執著，而且，她的母親葬在那裡。&rdo;

&ldo;小稷堯的母親葬在北戎？我怎麼不知道？&rdo;潘芷雲訝然，不自覺嘀咕了一聲。

漢生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