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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花,我就借花獻佛,送給你吧。”徐冉把手裡那一大捧紅豔豔的玫瑰塞回下巴快要從下巴頦脫落出來的人懷裡,朝人家輕浮吹了聲口哨,更有甚者,還不忘對可憐的人拋了個媚媚的飛眼,順帶給了發抖的小子一記浪蕩的飛吻。
然後掉頭就走。口哨還氣人地吹,吹的是張國榮的“風繼續吹”。
直到走廊看不到那白大褂的流氣身影,才有悶悶的聲音從病房響起,“老大,這小子居然敢調戲我?不管了,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滾!”床上的人又發出一聲暴喝,這一次,方納言哽噎著想,小子,氣我不是?臭小子,等我哪天收服你之後,老子若每天不調戲你一萬遍,老子就把自己的JJ剁下來喂王八!
可惜,當怨毒的詛咒從某人胸臆發出時候,發抖的不是吹著口哨看骨外學的徐冉,而是某人那因為不忿而許給王八兄的小弟弟。
第 24 章
等李陽老師和胡波他們從手術室下來,已經中午一點多鐘,李陽想起院長要看徐冉這臭小子寫的深刻認識,遂骨科病房裡裡外外找人,一直找到醫生休息室裡頭,才看見徐冉這小子正抱著枕頭,面朝外背朝裡呼呼睡的正香著呢。
李陽當下那個氣啊。想想他苦苦戳在手術檯邊幾個小時時候,這徐冉卻吃香喝辣,該睡該玩一樣也沒落下。他無語翻了翻白眼,心想這神馬世道啊。本來徐冉也沒做多大的錯事,可這一會在李陽眼中卻被放大成顧教授之流對他潛在的壓迫;這麼多年以來他受到種種不公平待遇後的積怨累計在一起終於爆發了,想也沒仔細想,他蹬起右腳,衝著徐冉就是狠狠的一腳。
“咚!”徐冉昨晚睡的不好,中午剛迷迷糊糊睡著,正雲裡霧裡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一傢伙從床上跳起來,兩腿又糾結在一塊兒,立腳不穩的,重重摔了一跤,左臉頰恰恰摔在床沿的鐵邊邊上,他“啊”了一聲,伸手捂住臉,剛剛對住焦距的眸子看著來不及援手只是愣愣站在一旁看著他的李陽。
無需多大一會兒,李陽就看見徐冉左臉頰誇張的腫成一個鴿子蛋形狀出來。
他也知道這一次自己做的過火了,一聲“對不起”還卡在喉嚨管沒出口,瞬間發現徐冉眼睛裡冒出的淚光。
徐冉第一反應是想抽老師一巴掌,潛意識又覺得自己委屈,幸好他還能控制住自己情緒,只是一言不發掉頭就走。臉上的疼痛並不劇烈,那劇烈疼痛其實來自內心深處的由來已久的自卑情緒,絕望中的悲哀讓他走出醫院,走到29路車站站牌底下,他才意識到,他究竟到了那裡。
29路車站終點站是H市精神病院。媽媽住在醫院裡頭。
看來自己是真的想媽媽了。
一輛29路駛過來,徐冉抬腳上了車。
等李陽回過神,衝出骨科病房,已經看不到徐冉的半點蹤影。他心裡不是滋味的琢磨半天,越想越覺得自己方才那踹出去且踢中徐冉的一腳是重了,而且踹得毫無道理,怕就怕那小子會因此大做文章。
他曾經好像聽了些風聲,那小子背景不小,再說,即使沒有那些無憑無據的風傳,以他的經驗自然知曉,畢業後能留到醫院,還是醫院重中之重的骨科,那他後頭的靠山來頭絕對小不了。
有些懊悔。在心裡天人大戰的鬥爭一番之後,決定先找到徐冉,第一時間亡羊補牢的給人道個歉,到時候看徐冉的情形再說。
於是茫然四處找尋徐冉的影子,在李陽正著急上火在醫院外科住院部大廳走廊舉目四望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他,“李陽!”
聲音渾厚而有磁性,偌大一個醫院,其實直呼李陽大名的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李陽的恩師,一個是餘院長。
餘江中老遠就看見李陽慌慌張張顧盼著,彷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