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光會一切的她在這裡有一種奇特的親切感，這種親切感在尼諾黑光會翻臉之後變成了巨大的壓力。

“別驚奇，這裡的黑光會產業多到你想象不到。”晶晶帶著兩人穿過熱鬧的大廳，連著上了幾層樓梯，都是夜總會和酒吧。在昏暗的燈光裡蘇雲看見許多低著頭微笑的美女，也有站在臺上赤裸上半身繞著舞臺扭動的豪放女子。

晶晶一邊走一邊解釋道：“這些場面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吧？有喜歡的姑娘嗎？我晚上送你房間裡去。”

對於晶晶的話，蘇雲連連搖頭：“謝謝您了，真的不用客氣……我還小……”

“喲，還害羞了？”晶晶飛了蘇雲一記媚眼、“還記得咱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嗎？那時候你可沒有這麼老實……”

晶晶的話說得十分隱諱，蘇雲知道她故意把幫說成這樣，正要反駁，忽然覺得手腕上一陣疼痛。扭頭看了一眼目不斜視的安妮。蘇雲有苦說不出。

終於穿過重重保護來到一個無人的小客廳，完全和外面夜總會格調不同的裝飾讓蘇雲忽然有了久違的居家的感覺。晶晶站在房間正中央，拉開酒櫃：“兩位，要不要喝點什麼？”

“我自己帶了飲料。”蘇雲從旅行包裡掏出兩瓶茶飲料，遞給安妮一瓶，“而且我從來不喝酒。”

“好西光。”晶晶給自己倒了一杯烈性酒，低頭輕輕喝了一小口。“刺激性飲料對於退魔師來說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一直不能成為退魔師。”

蘇雲沒說話，拿著飲料看著晶晶等待下文。在這種沒有人偷聽也沒有人偷看的隱秘場所談酒顯然有些浪費。

“好了好了。”晶晶看出蘇雲沒有跟她閒聊的心情，放下杯子，“我們來說正事吧，黑光會可以不追究共妮的個人行為，甚至允許她動脫離組織，但是這需要一個前提條件。你願意答應嗎？”

“要看是什麼條件？”蘇雲擰開自己手中的飲料，遞給安妮、又把安妮手中尚未擰開的拿在手中。

晶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她看了安妮一眼，嘻嘻一笑：“安妮，碰到這麼好的弟弟，恭喜你。”

安妮沒有什麼力氣地笑笑，嬌小的臉龐上充滿了病態的蒼白。

“其實也沒什麼、”晶晶對蘇雲道、“黑光會在錢和勢力上都不能跟你要求什麼，只希望你能夠暫時跟黑光會簽署一份協議。”

“協議？”

“關於勢力均衡的協議。”晶晶把路上她手中一直拿著的那份資料扔給蘇雲，“這是你在尼諾行動的評測，我們考慮再三，決定跟你談談。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實力差距太大的話根本不可能會有談判……你的實力我們很認同。所以想和你談談。”

“晶晶姐，我還說過一句話，你知道嗎？”蘇雲看著晶晶。臉上帶著一絲微笑，“正因為無法達成共識才會有談判。所以談判註定是要破裂的。”

晶晶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蘇雲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看著手中拎著一瓶飲料的蘇雲，晶晶腦子轉拐飛快，眼下這種情況蘇雲要真是打算為難自己，恐怕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抵擋。

蘇雲察覺到了晶晶的謹慎，他微微笑了一下：“姐姐，你何必緊張呢？在你們的地盤，你還怕我翻江倒海不成？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但是我有個地方不明白，希望姐姐給我解惑一下。”

得到蘇雲的保證之後，晶晶總算放心了一點，她做了個請講的手勢：“說說吧。”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有什麼價值。”蘇雲有些唏噓地低頭著了看自己身上的一套舊衣服，這衣服還是安妮以前男裝時穿的。在蘇雲的手上有一件兵器，這些東西加起來大概就是他的全部家當，如果硬要說身上還有什麼的話，大概還有一點錢——這點錢大概都不夠這樣一個夜總會一天晚上的收入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