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冠絕古今,若是能夠習得一絲一毫,也是足夠受用了。”
楊帆有些驚異地看了一眼李鬱歡。
“楊爵爺不必徵詢老朽的意思,自古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在這經世致用的幾門學問上,楊爵爺做在下的老師都不為過。”李道搖搖頭,道:“只不過老朽已是天地一腐儒,這世道一亂,儒學只可修身養性,再難以治國平天下了。”
楊帆對於老李這番話,不由又高看了一眼李道,沒想到想得那麼通透。“鬱歡,你自己又是如何想的?”
“鬱歡只想多讀些書,接觸不一樣的學問。”李鬱歡恭敬地回答道。楊帆點點頭,由於片刻道:“你看這樣如何?今年春闈過後,東林書院將開課業,如果不出所料,將由在下執掌書院,屆時可來東林書院學習,如何?”
李道有些古怪地看著楊帆,道:“爵爺可能還不知道,今日早朝聖上已經開了金口,明年東林書院,凡執書講學者,必三甲出身,所以您……”楊帆神色一變,竟無語凝噎,只得暗歎一句,“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各懷鬼胎
昨夜借宿在李道家中,好在楊帆沒有認床的習慣,加上喝了點酒,睡得自然不錯。清晨,章堯的馬車駛到李府,楊帆便告辭離去。
“爵爺,昨日天字八號顧記當鋪的東家顧之卿來過,您不在,他便離去了,說改日再來拜訪。”
楊曉一笑,看來這老狐狸終於是忍不住了,過來降姿態來了,便問道:“買米的事情和陸家聯絡得怎麼樣了?”章堯隔著簾子,道:“陸家似乎怎麼想接這單生意,一直拖拖延延的。在一號米鋪那,也只是零售。爵爺您要買兩千石的白米,恐怕難了。”
“三兩銀子一石還不賣嗎?”坐在馬車內的楊帆臉色一沉,這陸一川到底有沒有做人的底線?章堯道:“往年這個價格也差不多是高價了。今年不一樣,前些日子大淩河之戰,朝廷一下子就徵收了兩萬石,加上前邊西北安撫調集的兩萬石,差不多已經是去年的兩倍了。再加上今年收成依舊不好,這南邊來的白米自然緊俏。恐怕得漲到五兩銀子一石了。這也是陸一川遲遲不肯大批出貨的原因吧。”
楊帆眉頭一皺,原本這皮貨的問題大致解決了,當鋪、奇物齋的餘銀也有一萬多兩銀子。楊帆的打算就是用來拯救難民用的,現在倒是好了,這陸一川不賣米了,那一萬多兩銀子又不能當飯吃。眼下,半間酒坊那邊還有一千多石的黍米,估計也只能撐過沒多少時日。
“不過有一件事情對於爵爺來說或許是個好訊息。”
“什麼訊息?”
“打明兒起,天橋開始開棚施粥了。”章堯道。
“明兒就開始了?”楊帆有些懷疑,按照以往規矩,一般在臘八那天,八家商鋪一起買米施粥,也算變相的商業善舉。明兒個才初二,就開始了?
章堯道:“今年聽說不一樣了,從明兒個,到臘八,除了葛莊主那邊沒有聲音,其他七家一人一天,開棚施粥。估計顧之卿來找爵爺,就是來說這個事情的。”
楊帆冷冷一笑,道:“我還以為這顧之卿來討饒的,原來是來給下馬威來了。想讓我難堪是吧。派人分頭去買散米,能買多少是多少。”他有些氐惆地望了眼窗外,呢喃道:“幾萬人啊,要是他陸一川、顧之卿只想讓我難堪,能救活這幾萬人,也好,也好。”
馬車外,飄起大戶人家燻肉的松香,在某些的幽黯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