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筆尖金光大盛,身前的金牆生出一陣波動,閃電扭曲,化為一口環繞八方的巨大金鐘。
叮叮叮,一陣密集鳴響,鍾離孟華出劍之快,勢如八方劍雨。剎那間,那一口亮閃閃的金光大鐘,也不知道捱了多少次劍擊,儘管金光盪漾,可是顛撲不破。鍾離孟華使盡瞭解數,也撕不開一個裂縫。
轉眼一口氣盡,鍾離孟華遠遠跳開,口中微微喘氣,兩眼瞪著金鐘裡的武大聖,眼裡閃動一絲怒火。
“鍾離!”下面古太羽叫了起來,“這是‘金鐘罩陽符’,相剋宗的鬼畫符,火克金,用‘九陽焚天符’對付他。”
“閉嘴!”鍾離孟華面冷如霜。古太羽吃了一記悶棍,氣得臉色發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金鐘罩陽符?”鍾離孟華盯著對手,微微冷笑,“好啊,我偏要以金克金,破掉你的防守。”
武大聖使出家傳符法,終於勉強守住,可是如此一來,困在金鐘之內,只有防守之力,再無攻擊之能,此時各處傷口越來越痛,鑽心入腦,痛得他齜牙咧嘴、渾身發抖。
“金流西極,光照天外,悲金悼玉,萬物為開……”鍾離盂華高舉符筆,口吐咒語,幽黑的瞳仁之中,湧出奇詭的金光,剎那間,一金一白兩股元氣從他筆尖湧出,上下糾纏,化為沖天之氣。
“糟糕!”朱陽輕聲叫道,“這是‘悲金悼玉符’,小胖子有難了。”
叮,二氣相撞,化為一口橫貫天地的匹練長鋒,發出一聲刺耳的銳嘯,劈向武大聖的金鐘。
當,巨響震耳,金鐘應聲而分,那一股金白相間銳氣其勢不止,仍是向下。武大聖狂吼一聲,渾身黑氣湧動,化為一隻蒼猿,手舉鐵棍,向上一攔,噹的一聲巨響,蒼猿飛了出去,口吐鮮血,鐵棍脫手飛出,虎口鮮血長流。
那一股金白之氣不弱反強,虛空橫流,閃電般再次劈出。
叮,又是一聲銳響,嶽風、朱陽來不及出手,一道金白之光破空飛來,來勢更快更強,擋住了那一道要命的死光。
兩道光芒一交,前者一擊便碎,鍾離盂華後退兩步,盯著遠處挺身而立的天秀,一張臉膛煞白如紙。
“武大聖犯規出局。”天秀淡淡說道,“鍾離孟華,你不應該再行追擊。”
鍾離孟華臉色陣紅陣白,呆呆站了片刻,冷笑一笑,轉身下臺。
“舊四靈會”的會員們發出一陣響亮的歡呼,如今四場剩了兩場,再勝一場,“破符”這一關即可大獲全勝。
歡呼聲還沒結束,白影一閃,朱明長身玉立,巳經站在了石鼓之上。鳳凰男面沉如水,眼中的傲氣不減平日,他的目光掃過臺下的四靈會員,就像是看著一團團空氣。
女生們望著朱陽,一個個兩眼放光。儘管連輸兩場,絲毫沒有動搖朱陽的心志,他冷冷望著一個黑衣少年,揚聲說:“裴朝東,你在幹嗎?早打早完,我趕時間。”
裴朝東面皮發紅,目湧怒色,縱身跳上擂臺,恨恨望著朱陽,冷笑道:“你要送死,也不用這樣急啊?”
“我讓你先出手。”朱陽深深地望著他,金瞳之內,閃動異彩,“玄武裴朝東。”
裴朝東冷哼一聲,怒氣更濃,他徐徐抽出符筆:“小子,你別太狂妄,就算是鳳凰血裔,你也只是一個一年生罷了。來吧,抽出你的筆,讓我這個師兄給你上一堂符法課。”
“我說過,讓你先動手。”朱,不經意地說道,“快點兒,拖拖拉拉的,跟烏龜差不多。”
“喝!”裴朝東怒氣湧動,大聲喝道,“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他一挺身,符筆上指,筆尖黑氣流竄,寫下神妙符籙,“玄之又玄,上善為之,熔金化石,萬物死寂!”
“死水化石符!”臺下應聲起了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