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二百塊錢放到桌上。悄悄的站起來,慢慢退出飯館,不想打攪屬於他們的溫馨時光。
朝著閔行區警局的方向走去,路上我憑藉記憶給黃書記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下沈曼和王行的事情,當然只是說我們被人胡攪蠻纏的鬧場,關於死人的事情隻字未提,黃書記痛快的答應我會給林胖子去個電話讓他放人。電話裡還若有所指的提示我應該跟妖刀幹一架。
我自然口口稱是,心裡卻不住的罵娘,眼下這節骨眼我特麼還敢再去招惹妖刀,光是清幫和煙鬼估計都能把我給玩廢了。想歸想、生活還是得繼續,喊了輛計程車來到警局門口,我打算接王行和沈曼一起回家。
百無聊賴的蹲在警局旁邊抽菸的時候,一個黑影很突兀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笑呵呵道“應該是叫你寶哥呢,還是康哥?”
我回頭看去,居然是那個開車撞死棺材的覃盟凱,“騰。。。”一下站了起來,剛準備伸手掐他的衣領,猛地想起來要是這樣做,不就是不打自招承認文錦給我通風報信麼,想了想後強壓住怒火,擠出個微笑望向他“怎麼叫都無所謂,你喜歡就好!”
二百四十五 後怕
“康哥難道一點都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的真實姓名的?據說你到上海灘以後一直都是叫宋寶吧?”覃盟凱咄咄逼人的朝著我眯縫起眼睛。
“一點都不好奇,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你喜歡喊我宋康也行,叫我宋寶也罷,哪怕阿貓阿狗也無所謂,我更好奇的是覃老闆這麼不辭辛苦的找到派出所來,難道是收到誰的暗酬準備做掉我麼?”我往後退了半步,隨時防備這個喜怒無常的傢伙暴起傷人。
“怎麼會呢,我剛好路過而已!昨天剛開支幾個手下全都瘋跑到酒吧路上去瀟灑。結果晚上回去發現有個死鬼不知道怎麼沒回來,誰知道狗孃養的到底死哪去了,康哥最近在酒吧路上開場子。不知道聽說這事沒?”覃盟凱圓規似得點著自己腳尖,咧開嘴看向警局大門口。
“覃老闆居然還敢到警局?真是藝高人膽大啊,當天我們跟棺材群毆。我可是親眼看到覃老闆驅車漂移釀造了一起交通事故,不得不說覃老闆的車技還是不錯的!”我裝作一臉誇張的樣子,豎起大拇指。
覃盟凱的表情瞬間冷了下去。帶著威脅的口氣道:“康哥,都是一座山上的狐狸,誰也不需要跟誰講聊齋。我實話告訴你,有人託我給你帶句話,出來混是要還的!這只是第一步。。。”
“哦,知道了!那勞煩您也替我轉句話吧,多行不義必自斃!剛才你那句話說的很帶感,都是狐狸、何必作妖!互相之間那點噁心事,誰不知道誰?呵呵。。。”我自顧自的點燃一根菸,瞟了瞟覃盟凱後就又往旁邊挪動了兩步不再理睬他。
“康哥,聽說你們老家有熟人馬上到上海灘了,你不打算迎接一下?”哪知道我已經忍讓了他幾步,覃盟凱反而不依不饒的又走到我旁邊,說話的口氣看似準備撕破臉皮。
“來就來唄,這年頭拜拜子兄弟都能拔刀相向,更別說什麼老鄉了!井底下的蛤蟆見過多大個天,出來漲漲見識也好。”我故作輕鬆的朝著他擺擺手“覃老闆還是跟我保持距離吧。起碼在上海灘我比你乾淨!您身上揹著人命案還是低調點好!”
“康哥害怕啊?”覃盟凱一臉死纏爛打的樣子。
“癩蛤蟆撲腳面,不咬人膈應人,就是我此刻的心情!”我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壓制不住心底的火氣了。正尋思這逼要是還繼續不知進退,我是應該懟他左臉還是砸他右臉的時候,一輛迷彩的悍馬車呼嘯著開了過來,汽車的前面上龍飛鳳舞的印貼兩個大字“天門”。
覃盟凱臉色變了變,轉身疾步朝著反方向走遠,隱約中我看到他的袖口好像有金屬反光。“狗日的,真準備在警局門口做掉我!”沒猜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