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你手上怎麼有碧玉鐲?”娘站了起來,聲音顫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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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怎麼了?”看見娘突變的臉色,我心中一慌。
“風兒,你快告訴娘,這鐲子你是怎麼得到的?”我第一次看見娘如此驚慌,連臉都變了顏色。
“這是一個朋友送的,娘有什麼問題嗎?”我輕聲地問,心中卻隱隱不安。
“這位朋友是誰?”孃的呼吸有點急促,如此失態的娘不多見。
“是狄國的三皇子,他硬說這是我倆的定情禮物,還說要娶我。”我有點氣惱地說,這三皇子倒荒唐得很,不過只是見一面,就要——
“那風兒對他——”娘看著我,眉梢帶著憂。
“他救過風兒,並且人也不壞,但我只見過他一面,這鐲子是他硬要套在我手上的。”看著鐲子散發出這種綠幽幽的光,我的思緒又回到那個深潭邊,這樣絕美的一個男子,只匆匆一晚,怎麼就會看上我呢?他那一聲聲小母鹿在心頭浮起,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有一種力量在遙遠召喚著我。抬頭看娘,卻見娘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如紙一般蒼白,身子還微微抖動,如冬日瑟瑟發抖的寒樹。
“娘你怎麼了?”我驚慌地問。
“娘沒事。”娘恢復了她一貫的從容,但眉梢依然帶著隱憂。
“娘,你是不是認識這個狄國的三皇子?”直覺告訴我,娘與那個三皇子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要不娘不會如此失態。
“娘不認識他。”娘直接給予否認,但為什麼我感覺娘在說謊呢?
“娘,三皇子彈的曲子與你教我的無憂曲很是相似,他聽了我彈無憂曲後就猛地追問是誰教我的呢。”我輕輕地說,一邊留意孃的表情。
“是嗎?那風兒有沒有告訴他?”娘淡淡地問,眼裡無波無浪,看不出喜怒,但胸膛卻劇烈地起伏著,可以看出她現在一定是心潮澎湃,不能平靜,娘與三皇子究竟有什麼關係?娘就是一個謎,一個極難解開的謎,她的童年,她的父母,她從來沒有向我提及,她的一生似乎從生了我才開始。
“風兒那麼聰明,當然沒有跟他說,我只是說一個高人指導,現在已經與她失去聯絡,他雖然不是很相信,但我不說,他也不再追問。”
“風兒,這樣答很好,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你也這樣說就好了,至於這個三皇子,風兒能避則避,能躲則躲,娘不喜歡你們有什麼糾葛,知道嗎?”
“嗯。”我輕聲應答。
“娘有點困了,想再躺一會。”娘此時一臉疲色,昨晚她一定擔心了一整晚,我真是不孝,娘來了我這裡,依然沒法過上平靜的日子。
看著娘沉睡的容顏我卻睡不著了,即使是昨晚一夜無眠,我還是睡不著,許是心太亂了,裝的東西太多。現在陷入這種困局也許我應該跟娘說說,但看著娘疲倦的容顏我又於心不忍,無奈之下閉上眼睛長長嘆了一口氣,但又不敢嘆太大聲,怕吵著娘,心中抑鬱地很。
殘月當空,天地一片空寂,我佇立在窗臺前,望著那黝黑的蒼穹出神。也許事情不至於是我想地那麼壞,只要瀚滄兩國實力相當,到時誰也奈何不了誰,這場仗打著打著可能就會停了,但正如滄天涵所說瀚國出師無名,滄國是出師有名,兩國的將士計程車氣必然不一樣,這勝負……
思緒萬千,心亂如麻,理不清一個頭緒。
娘睡得可真沉,當月的清輝灑到她的臉上時她才幽幽醒來。娘醒來後對著我歉意地笑笑,臉色依然有點蒼白。
“娘,睡得可好?”我柔聲地問。
“嗯,娘好久沒有睡得那麼好了。”娘慵懶地靠在床前,長髮飄灑,風情萬種。
“娘,你睡了一整天,要不要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