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別人聽到我們說話的內容,我們幾乎臉貼著臉,嘴碰著嘴,周圍發生的事精,周圍人說的話我們都充耳未聞,似乎整個大堂就只有我們兩人,直到周圍的鬨笑聲四起,我才知道瀚暮已經連續叫了我幾聲,而我卻都沒有聽到,臉頓時發燒一般。
“看來皇妹與王爺精深意濃,恩愛異常,皇兄要走了還顧著跟王爺卿卿我我?”瀚暮戲謔地說,又引來大臣們的大聲鬨笑,而我更覺無地自容,偷偷看了滄祁一眼,此時他正將一杯酒一股腦地倒入口中,似乎對我們的話充耳不聞,但他的臉色卻更加陰沉。
送走瀚暮之後,大臣們就不再那麼拘謹,加上酒喝多了,席上的氣氛就輕鬆起來,也有一些臣子敢拿我倆打趣,不知道哪個傢伙眼尖,看到我裙子破了一道大大的口子,然後就在那裡打趣滄天涵,說他昨晚又如何辛勤地勞作了一番。
哪裡的男人都是一樣,心裡想著髒兮兮的東西,說的話也髒兮兮的。但該死的是滄天涵不但不做否認,還對我表現得異常親暱,還親自剝了一個果子要送到我嘴裡,引得群臣稱讚不已,受風流浪子終於被人收服了。
滄祁冷眼看著我們,眼中如火又如冰,席間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但逢有人與他說話,他都冷冷掃一眼,嚇得周圍的人都不敢吭聲,以為大將軍今天心情不好。
“王妃看來有點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了。”突然才一個年輕的臣子說,但聽到他這樣說,竟沒有人敢附和,宴會一下子靜了下去,但這個冒失的傢伙卻渾然不覺,即使旁邊的大臣已經向他打眼色做動作。
滄天涵的臉色也陰沉起來,雖然他努力表現得不在意,但眼中的狠意讓我知道他心中已經極怒。
突然那個年輕的大臣興奮地站起來大嚷:“是畫呀,上次狄國三皇子送來的畫——”他話說出來後,突然意識到自己這話是多麼不妥,所以很突兀地收住,但已經收得太遲。
剛才熱鬧融洽的氣氛因他一句話變得壓抑,宴會變得死一樣的寂靜。
大家都不敢再哼一聲,大堂內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因為大家都知道四王爺並不是那麼好說話。
但也有幾個好奇者,還是忍不住用眼瞄一下我,我若無其事地坐著,似乎他們說的與我無關。
但滄天涵的臉色卻黑得嚇人,他並不笨,三皇子那幅畫簡直將我的神韻也畫出了,但他生氣是他的事情,與我卻沒有什麼關係,這死男人昨晚還想強暴我呢?我就差一點就被他——
所以現在讓他受點羞辱活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以為我的王妃就是皇子找的人?要不要本王親自將自己的王妃送給他人?”滄天涵的話帶著寒氣,他的目光如利劍扣過座下群臣,似乎要將眾人凌遲處死,所有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尤其是那個好事者簡直是嚇得腿都發抖了。
最後還是皇上出來打圓場,但無論如何大家都已經笑不出來,就算是笑也笑得比哭還難看,整場宴會是不歡而散。
坐在回去的馬豐,他依然悶聲不說話,似乎還在生悶氣。
“說,三皇子又是怎樣一回事,你什麼時候又——”
“不許跟我說謊,我要聽真話。”他睜大眼睛看著我,整個人顯得嚴肅而認真。
“你給我吃春藥那晚,我認識了他,是他幫我解藥。”
我說完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身子劇烈地抖著,拳頭緊握,青筋凸起。
“那天晚上,他——”
“不——不要再說。”他突然擺手叫我停下來,捧著心臉色顯得痛苦異常。
“你又怎麼了?”看到他這個樣子,我還是禁不住擔心。
“風兒,別再問,你越問我只會越痛。”他的臉因痛苦而抽搐起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