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再傷身,也沒有劍上痛。”他聽我這樣說,本來光彩熠熠的眼睛變得黯淡無光。
那兩個男人自負甚高,根本不將滄祁放在眼裡,結果他們爛醉如泥,喊爹喊娘喊女人時,滄祁的臉還一點紅暈都沒有,似乎剛才只是喝了幾杯水而已,拼完又很勤快地去招呼客人去了,其實這樣的小二倒難找。
這死男人的武功比我好,酒量也比我好,讓我心生怨恨,如果他真的跟我拼酒,估計我酒半仙的招牌要給他拆了,到時他搖身一變成了老闆,而我就什麼都沒了,又淪為身無分文的窮鬼。
這次後我連跟別人斗酒都不用了,酒館裡所有的事情都讓他包了,他倒成了這裡的主人似的,上上下下沒有人不認識他,奇怪的是從沒有人敢對他吆吆喝喝,他明明就是一個小二,身份低微,但大家看他的眼睛就像看一個爺一樣,尊敬得很,連對他說話,也恭恭敬敬的,這讓我十分納悶。
“他是我花錢請來的小二,你們不用對他那麼恭敬,做得不好的多罵幾句,這樣才會幹得更好,就是罵得再狠也沒關係,我不會怪你們的。”我慫恿他們罵他。
“半仙呀,我們哪敢呀,他只要一站在我面前,我就渾身哆嗦,感覺自己矮了半截一樣,心兒一顫一顫的,在他面前我覺得他倒是一個爺,我成了一個小二。”其中一個酒鬼聳拉著腦袋跟我說。
真是沒出息,我心中暗罵,但又無可奈何,似乎人人都是這樣說,只要他一站在他們面前,他們就倍感壓力,他端酒過來,他們感覺要迎接貴客一樣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很快我這個半仙樓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但凡我的小二端東西過來的,客人就忙站起來點頭哈腰,似乎端菜端酒的才是一個人物,這讓我十分不爽。
滄祁自從頂替我拼酒後,很快就聲名鵲起,私底下他們都在猜小二與掌櫃兩人誰的酒量大一些?甚至有些好事者好準備拿我們兩個開賭,所以整天就纏著讓我們拼一場,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小二怎能與掌櫃比呢?如果我的酒量比他好,我早拆她的招牌讓她做小二,我做掌櫃了,你們說是不是?”他無比謙虛地說,但那個笑容讓人覺得特別虛假。
“我看不是,看樣子你比他還行,兄弟要有信心,我們看好你。”有多事者總是在慫恿他來跟我拼,但他每次都在唇槍舌劍中安然地抽身出來,讓所有人都無可奈何。
“半仙,你是不是怕輸,所以不敢跟你的小二比?”他們看遊說不了滄祁,又開始對我動用激將法,但我不會中計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自家人不打自家人,他是我的小二自然酒量無法與我這個掌櫃的比,那還有什麼好賭的?結果不是明擺著嗎?”無論我說得自己多厲害,無論我將滄祁貶得多糟糕,他們還是滿臉狐疑地看著我,似乎我就是在說謊,他們那眼神讓我氣惱。
“半仙,你也有一段時日沒有去過天仙樓了,你的女人又還沒來,我們今晚再去樂樂,我就不信你變得那麼強悍,如果這次依然是你雄霸天仙樓,我就對你真的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其中一個酒肉朋友一邊說一邊將手放在我肩膀上。
“半仙,與你說個事…”他附在我耳朵說,那嘴巴又湊了過來,有必要那麼神秘嗎?
“掌櫃不好意思,今天很多酒都沒了,你過來看看要補哪些酒回來?”滄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背後,話沒說完拽起我就走,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將我拽到無人處,他惡狠狠地問:“不是說我做了你的小二,你就不讓那些男人毛手毛腳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我只是說你如果做了我的小二,我會考慮一下,但我現在考慮清楚了,還是不要答應你了,不好意思,如果你覺得不想做了,也可以把衣服剝下來,現在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