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澤輕碰著她的唇,「我也?很高?興,終於做了一件可以讓你開心的事情,該早點兒?帶你?到這邊來,」剛說完又否定了自己?的話,「也?不對,要是知道能招你這麼多的眼淚,還不如不帶你?來,總還有別的辦法?可以哄你?開心。」
程瑾瀾哭到有些懵的腦袋慢慢清醒過來,她推他?的肩膀,「我要去洗臉,臉上都難受死了。」她今天化了全妝,現?在臉上一定慘不忍睹。
邵成澤重重地裹了一下她的唇角,然後打橫把她抱起來,一路抱到洗手間?,將?她放到了洗手檯上,看著旁邊的瓶瓶罐罐研究,「要用哪個,我幫你?洗。」
程瑾瀾拒絕,「你?出去,我自己?洗。」
邵成澤一手攬著她的肩,另一隻手劃過那些瓶瓶罐罐,最後落到一個標著眼唇卸妝液的瓶子上,他?以前見過她卸妝,憑藉著之前的記憶,他?又找到了化妝棉,然後將?卸妝液擠到了化妝棉上。
「這都是什麼時?候的卸妝液了,沒準都過期了,你?就往我臉上放。」程瑾瀾擋住他的手。
「不會過期,我上午剛讓人準備的。」
程瑾瀾: ……
「閉眼。」
帶著涼意的化妝棉落下來,程瑾瀾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他?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你要是想說我心懷不軌,又或者是動機不純,我都認。淼淼,我就是對你?居心叵測,我從來不否認這一點。」
程瑾瀾被他?的理直氣壯弄得半響無言,「你?還叫什麼成勾,你?乾脆就叫流氓好了,這個名字更適合你?。」
邵成澤手指抬一下她的下巴,換了一張化妝棉去擦她的另一隻眼,「你?叫我什麼都可以,反正我歸你?管。」
他?的動作過於輕柔,程瑾瀾身上起了麻癢,指尖蜷縮在冰涼的洗手檯上。
「不舒服?那我再輕一點兒?。」邵成澤手上的動作更輕了。
程瑾瀾禁不住他這樣的輕慢,她握住他?的手腕,催他?,「不要輕,重一點兒?,快一點兒?,不然我自己?來好了,你?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弄完。」
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笑,程瑾瀾驀地止住了聲音。
邵成澤啞聲道,「那我重一點兒?,快一點兒?。」
程瑾瀾腳踢上了他?的腿, 「閉上你?的嘴。」 哭過後的嗓音帶著濃重的鼻腔,說出來的狠話沒有半點兒?威懾力。
「好,我閉嘴。」邵成澤很好說話。
可是,密閉的?裡沒了聲音才更要命,她剛剛哭完,嗓子裡還會時?不時?地起一些輕微的抽噎,夾在兩個人重疊的呼吸聲裡,不知道是屋外的熱進到了室內,還是她身上的熱散到了這空氣裡,程瑾瀾只覺得自己要被讓人喘不上氣來的熱給包圍了。
她忍不住叫他,「邵成澤。」
「嗯,我在呢。」聲音暗啞如磨砂。
「我自己?洗了。」
「好。」
邵成澤說著好,卻沒有放開她,而是一把抱起她來到了淋浴間?,水落下來,臉上的泡沫洗盡了,她身上的衣服也褪盡了。
他?撈起她不過盈盈一握的腰,唇舌直接探到她喉嚨深處,程瑾瀾受不住他?這樣兇狠又猛烈的裹挾,身體以最大的柔韌度向後仰去,燈光打在雪白的牆上,倒映出一個誘人的彎弧。
邵成澤貼著她身上的曲線,緊追著她急促的喘息。
迷濛的霧氣在浴室裡瀰漫開來,程瑾瀾顫動著被水打濕的睫毛,輕聲嘟囔,「不公平。」
「哪兒?不公平?」邵成澤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襯衫的領子上,唇不離她的唇,低低啞啞的聲音穿過水簾送到她的耳朵裡,「你?覺得哪兒?不公平,就把它變公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