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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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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志武臉上掛著酒精燒出來的顏色,端著缸子裡的最後一點酒,站起來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大著嗓門說:“咱們今天在這荒山僻壤,能有一個新家安穩落腳團聚,還有一頓豐富晚飯和好酒,得謝謝指導員和先遣隊的同志們。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比我們付出的要多,可惜我的官小點兒,不然非給他們記一功不可。”他走到孫毅飛面前說:“指導員,給個面子吧?好聽的話咱也不會說,這點酒,算是我這個老哥敬你的,也是代表全連謝你的!”

孫毅飛端起缸子,笑著站起來,說:“我又不是外人,謝什麼?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一個人哪有那麼大本事?今天,為了咱們連重新聚合,我代表先遣隊的同志們,歡迎大家的到來!連長,同志們,給個面子吧,咱們一起幹!”

邢志武對新營區的滿意,對先遣隊的滿意,不如說是對自己年輕新搭檔的滿意。短短几個月,從抗洪搶險到帶領先遣隊紮根新區,他不得不暗自重新審視自己的新搭檔。在酒精的麻醉下,變得遲鈍的思維,阻止了所有假意的流露,充滿內心的笑容,本能自然的吐露出來,邢志武重重和孫毅飛碰了一下酒杯,說:“好!為咱們一連能在新線建設中,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來!咱們乾了杯中酒!”

大家站起來一起揚脖兒,把缸子中的酒倒進嘴裡。

隨著大部隊到達,一條新的鐵路工程,在連綿山脈中全線展開。猶如大戰總攻前的炮擊,一排排巨大塵煙,在半山腰上騰空而起,炸藥巨大的衝擊力,把岩石推向天空,掀到四周,“轟!轟!…”,接連不斷的開山炮聲,敲開山谷的寧靜,沉睡不知多少年的大山,按照人的意志,開始敞開自己的胸懷。

在大部隊到達的第三天,足夠二十個人同時使用的新廁所,忽然人滿為患,第四天更是到達一個高峰。

冬季的廁所,雖不像夏天那樣臭氣熏天,蠅蟲亂飛,小去一次,仍讓人屏氣掩鼻,倒胃顛腸,鼻粘膜上粘的氣味分子,足以保留一個時辰,可去廁所的人還是爭先恐後。裡面已無空閒位置,痛苦呻吟的聲音,混雜在其他各種聲音裡。冬季的寒風,也不能驅散外面捂著肚子排隊等候的戰士,有些不堪忍受實在控制不住的,跑到廁所後面,在無遮無擋的山風中,儘量減少身體暴露的部分,艱難的行起方便。那些已經方便完了的人,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輕鬆多少,有的還沒等回到帳篷,又捂著肚子往廁所跑。

“這是什麼破地方?剛來就鬧肚子!”

“真他媽的倒黴!今年說什麼也得復員,不受這份洋罪!這哪裡是人呆的地方!”

“都沒的拉了,肚子還疼……。”

戰士們蹲在廁所裡,令人難堪的痛苦,使他們怨聲載道滿腹牢騷。僅僅一兩天,無法止住的腹瀉,各班幾乎都有一半以上的人,倒在床上。

連部帳篷裡,剛從廁所回來的邢志武,歪躺在床上,蜷縮著乾瘦的身體,捂著肚子,齜牙咧嘴的罵道:“他媽的!見了鬼啦?才來幾天就鬧肚子,一個上午還不到,老子都拉四回啦!肚子還他媽疼!”

李中海說:“不少戰士都拉肚子,戰士們的牢騷不少。我的肚子也不舒服,是不是咱們的飯菜有問題?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鬧肚子?”

邢志武煩躁地說:“我去問了,衛生員也檢查了,大冬天的怎麼可能有問題?”

李中海思索了一下,說:“如果飯菜沒有問題,那就只有一種原因了,很可能是水土不服!”

邢志武惱怒地說:“那指導員他們先遣隊怎麼沒事?也沒聽他們提過這事?真他媽的見鬼了!當兵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水土不服過,到了這個鬼地方還添毛病啦?”

他們正說著,孫毅飛進來了,邢志武衝孫毅飛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