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一樣,只是摸不清頭緒,倒讓她們一下子徹底陷入了被動。
唐宋記得安雅說過的那八個字“不能輪迴,便是長生……”難道被撕掉的後半句才是關鍵?
“什麼錄,什麼最後一句話?那……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呢?都試了這麼多年,那傢伙也沒試出個所以然來,那你們說,他到底等什麼呢?”樂文瑤對此實在想不通,畢竟很多事都是有目的,不可能因為是殭屍,有無限的生命,就可以無聊的等著某件事出個結果吧?
不過也酒勁上來了,她有些暈,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下。
桑邪有些驚訝的看向樂文瑤,沒想到這丫頭雖然入世未深,看問題的點卻有異於常人的逆向思維。
可能是今夜酒色迷人,也可能這裡景色悠然,哪怕聊起這些讓人頭疼的事,桑邪也不覺得頭疼。她託著酒瓷,呢喃道:“我與雅若真曉得那後半句,哪裡還會一直被動呢?等……恐怕就是在等雅自身的消耗,利用屏玉的死……”
桑邪的這番話,讓唐宋和樂文瑤更聽不懂了,樂文瑤本想繼續問,卻見桑邪嘴角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晃著瓷中酒,抬眉看向安雅,繼續說:“不過他算漏了一點,就是你的身體會恢復。我有些好奇,在你休眠這期間,發生了何事?”
不得不承認,桑邪認真起來的模樣和平時略有不同,特別是這運籌帷幄的笑意,倒是讓有些微醺的樂文瑤有些痴。
又馬上晃了晃腦袋,她肯定是醉了才會覺得這個女人不錯。
一定是醉了!
安雅沉吟著沒馬上回應,安靜的好比周圍筆直的青竹,抬手將酒瓷倒滿,回看桑邪:“在那座墓外,我遇見了山鬼,起初以為它要殺我,沒想到它只放下一朵紫色幽曇便離開了,而那幽曇從我手心散進我身體裡……我起初也不曉得原因,現在想來應該與這有關。”
“紫色幽曇!?”桑邪驚訝道:“當真……是紫色的?”
見桑邪神色這麼震驚,不僅樂文瑤和唐宋好奇,就連安雅也有些不解。
安雅:“對於幽曇之說,還有鑄魂術你都比我瞭解,可有什麼不妥?”
“幽曇是我桑家一直追尋和信仰的仙物,就連我族族徽都是幽曇花。我雖從小未在爹孃身邊長大,但我記得爹爹曾與我聊過桑家的歷史。桑家建於西周,曾在周武王身邊效命,幫他收人魂,煉長生丹……”桑邪說到這裡,稍稍頓了頓,將瓷中酒一飲而進。
在安雅眼裡,桑邪很少說起她兒時的事。
一開始本以為她真如孃親所說,是天降將星,天生性格就冷漠無情。但在一次無意中,安雅曾發現桑邪因救雛鳥從樹上摔落,足足在榻上躺了三個月才可以正常走路,不管爹孃如何問,她只是淡淡的說來一句:不小心罷了。
爹孃起初以為她是淘氣,爬樹才不小心摔了下來,並沒有多問。但安雅卻親眼所見,桑邪在摔下來的那一刻,哪怕再疼,第一時間抬頭去看雛鳥,見其平安無恙時,嘴角勾起了放心的笑意,那個笑,安雅至今都記得。
不過她不願說,安雅便將這件事放在心裡,同時有了自己的判斷。桑邪,只是做出冷漠無情的模樣罷了。
所以關於桑邪兒時的事,她不說安雅便不會問。畢竟那是她無法磨滅的痛,沒想到今天……她會自己說。
想到這些,安雅不由自主看向樂文瑤。
這是她的功勞。
“原來你們那麼早就做那些壞事了?”樂文瑤面無表情的託著下巴,接話道。
桑邪對此到沒有否認,擱下酒瓷,將酒倒滿,繼續說:“站在老百姓的角度看,確實是壞事,但桑家若不這麼做,便會株連桑家滿門,我想先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投靠周武王,在當時桑家也算小有名氣,不過煉長生之術,並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