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和我們一樣。”袁風不懂。他明明就愛著莫含煙不是嗎。為何一夕之間竟變得如此的快。

秦戾比袁風高出幾公分。他一站近。袁風不由地向後退了一步。倒不是怕他。只是這氣氛太過壓抑。

而此時。秦戾的眼神中還透著凌厲。彷彿若袁風再多說一句。他便會對他不客氣。“我就是要讓她和我一樣。一輩子都活在痛苦裡。殺一個人多容易啊。一刀下去幹淨利落。可我現在不急著讓莫子謙死了。我要讓他還有他的女兒和我一樣痛若。”

“你心裡當真這麼想。看著少夫人痛苦。你心裡真的就痛快了嗎。”袁風因他的語氣也微微有了怒意。

“對。我心裡現在特別的痛快。”

“那你何必讓梨衾去照顧她。直接把她扔在那院子裡。等到天一亮。大家發現她。不是更能讓她難堪嗎。你既然都這樣做了。何不做得再絕情一點。”袁風一把抓住他的上衣前襟。忽然覺得眼前的秦戾好陌生。

袁風一句話戳到他的心裡。他表情僵硬的轉過頭。繼續盯著窗外。直到對面房頂上那個影子消失。他才緩緩地開口“你去找莫子謙吧。”

袁風不解。明明先前還帶著濃濃恨意的語氣。怎麼忽然就變了“你打算做什麼。想通了。要殺他嗎。”

從小到大的兄弟對自己的不理解。讓秦戾覺得有些心寒。一直以為他和袁風之間都不需要解釋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緩緩地嘆了口氣“你只要找到他就行了。”

“你不怕少夫人日後怪你嗎。一個無名就讓你們之間這樣了……”

“所以。你是讓我不要報仇嗎。”

袁風氣急。拂袖而去。秦戾退了兩步。坐在書桌前。抬手揉著眉心。過了一會。浮塵從外面走了進來“袁風也是關心你。要知道關心則亂。更何況源兒最近的狀況也不好。”

秦戾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浮塵“我知道。我也洠Ч炙�Ｗ罱�蠹葉己芾邸！�

浮塵將桌上的涼茶換掉“一直這樣下去。少夫人肯定受不了。要麼把監視你們倆的暗衛換掉。要麼……”就直接殺了。否則他們就要步步受限制。

看了眼同樣疲憊不堪的浮塵。最近心煩的人還真是不少“換吧。若直接殺了太張揚。我著實不想和老巫婆對著幹。她畢竟……”是他的姑姑。這個是他永遠也改變不了的。即使他不能按著她的計劃生活。也不能給她難堪。

浮塵瞭解地點了點頭。拍了拍秦戾的肩膀。傷了莫含煙。最疼的人只怕是他吧。

“花大夫那邊有訊息了嗎。”

“洠в小Ｎ矣行┑Ｐ摹Ｈ舨皇淺雋聳慮欏Ｉ俜蛉艘膊換嵊瞿選！�

“那讓輕痕去查查吧。”對著浮塵擺了擺手。秦戾心裡堵得慌。天知道他有多不想傷害她。

外面隱約傳來打更的聲音……

秦戾步劃不穩地推開房門。掃視一圈也洠Э吹接腥恕Ｖ鋇匠��У納�舸幽謔掖珌懟霸履鎩Ｄ閼餉純煬突貋砝病Ｕ�謾０鏤野炎郎系幕ò暝倌黴齺砣饕恍�Ｈ緩竽憔拖氯バ菹�傘！�

內室屏風後傳來嘩嘩的水聲。秦戾拿起桌上裝著花瓣的籃子走了進去。

冒著熱氣的木桶裡。楚憐惜背對著他。頭髮全垂放在左肩前方。露出一大片光滑的雪肌。桶裡零星的漂浮著片片花瓣。

她的雙手將水上的花瓣攏在一起。捧起來又吹下去。玩得不亦樂乎。感覺到身後有人。她頭也洠Щ亍Ｉ斐鍪種噶酥缸蟊摺胺旁諛前傘！�

秦戾將花藍放在桌上。隨即又退了回來。搖了搖有些暈沉的頭。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眼神已有些渙散。

他轉頭看到楚憐惜左肩上似乎有一片花瓣。烏黑濃密的髮絲將其遮住。他伸出手撫了上去。

他一靠近。一股濃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