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怎麼會有道童?阮五就想起來參王的種種傳說,於是按著那方向追蹤。可那小道行走速度快的匪夷所思,不一時,便追丟了。卻在一土崖下,發現露著一隻須足的人參。光一須足就杯口這麼粗,可想而知參體有多麼大了。阮老五恐怕參王凍壞,趕忙填土掩蓋,掘了半天,凍土太硬好不容易給蓋住了。做了記號,就繼續往前跑。不想,一下子蒙出了迷子林,就等著開春土地酥軟後去採參王。”
王把頭道:“說笑了不是?一根鬚足就跟杯口粗,這叫外人聽見,還以為咱們是外行呢,再大也不能跟椅子這麼大呀。頂多也就小胳膊這麼大。”
旁邊一人道:“他也是多餘,參又不怕凍。”
王把頭罵道:“你是參嗎?你怎知它不怕凍?凍不死,不代表它就不怕凍。”
那人急道:“王把頭說的是。”
“這事傳得這麼廣,還輪得著他阮老五采?聽說咱大金阿圖魯歏善已經派兵圍住老黑山,咱們去也得被趕回來?”
“到了再說,反正現下也沒事幹,湊湊熱鬧也好。”
“就是就是。”
谷昭二人聽完一席話,明白了八九分。對採參事,俱現愁容,覺得這次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不管如何,既來之,則安之。不管萬年參王是否真實存在,去找上一找,就是碰見個五百年參也算不虛此行。
出得酒店,谷昭對綠笛兒道:“看來採參之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眾人云集老黑山,到時自然免不了一場惡戰,就連金人皇室似乎也參與到此事中來。老黑山屬於金人地界,這兩年金漢越來越不太平。別的暫且不說,單這歏善便不好對付。此人文韜武略,能騎善射,更是能手開五石之弓。且百步穿楊,箭無虛發,號稱“女真箭神”。最厲害的是他手下的黑旗射手。金人善射,這些射手是從數萬金人射手中精選出來的,俱能開四石之弓。要知道能開三石弓的便已是好手。當年,高麗人三萬攻至遼陽。歏善帶著五百黑旗射手。只一盞茶時間,就撂倒了高麗數千人馬。嚇得高麗人狼狽退回,再不敢犯境。
綠笛兒道:“你認得歏善?”
谷昭笑道:“你別忘了我雖然在中原為官,卻是生活在關外,當然對金人情況比較瞭解。”
綠笛兒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火速趕去,趁他們尚未排程周全,或許能夠混進去。”
二人上馬疾馳,一路風塵勞苦,不再細言。終於在春暖花開的五月初,趕至老黑山下。遙向老黑山望去,但見群峰矗立,高聳入雲。一條崎嶇山路蜿蜒延伸至兩峰之間。不知名的野花,發出淡淡幽香,摻雜著春天泥土的氣息,使人聞之精神陡增。路邊垂柳,又披一身新綠,鼓著嫩嫩雛芽,微風拂過,盡顯婀娜。仰頭眺望,只見眾峰之巔,青白分界,猶如一老翁頭戴白冠。綠笛兒遙遙一指道:“谷大哥,你瞧那座山峰,是不是白頭峰。”
谷昭早已看到,笑道:“這白頭山峰至少也有六、七座,到底哪座是,還得去問個當地人。”
二人策馬繼續前進。不一時,山勢見高,坐騎亦是氣喘吁吁。二人棄馬登山,沿途但見白骨累累,綠笛兒內心驚懼。谷昭上前勘察道:“只是馬骨,看來已經有不少人提前到來,馬匹無法登山,便殺了剝下馬肉做乾孃用。
綠笛兒憤憤道:“真是卸磨殺驢,兔死狗烹。這些馬兒真是太可憐了。”
二人心急如焚,施展輕功,在山路上疾馳。大約一個時辰左右。離前兩座山峰越來越近,到得近處,影影綽綽近千人云集在峰前,或坐或站,三五成群,議論紛紛。二人跳腳向前一看,但見雄關屹立,巍峨險峻,擋住去路。關高二十餘丈,陡峭異常。長約百丈,東西兩頭連貫兩座雄峰。關上書碩大的三個白字“白頭關”,最奇的是並無城門。就像天外飛來一條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