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錢再多,店小二早習慣了,根本無動於衷。可現在店小二眼裡的這兩位只點了最便宜的兩個素菜,要了最便宜的自釀老白乾,便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起來,而那瘦猴就在一旁皺著眉頭看著,頹喪至極,偶爾也喝上一口。小二心道:自己看著都沒滋沒味的,這倆人喝什麼呢?
這二人正是谷昭和花青瑛。原來,谷昭一聽李維有難,兄弟情深,立即決定放下所有事情先進京營救李維。對花青瑛殺刮存留的問題,眾人都擔心花青瑛報復,力勸谷昭對此惡徒先斬後奏。谷昭看花青瑛此刻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慘狀,突然有了個主意。他決定以自己公捕的身份,將花青瑛再送往刑部大牢,看看李維是不是也關在刑部大牢,到時好伺機將其救出。可是,就怕李維被關進東廠私牢,那就麻煩了。原來,當年永樂帝生性多疑,對自己篡取侄子帝位總是擔心臣民暗地裡不服。因此,設東廠署與錦衣衛相表裡,專門刺探臣民“謀逆妖言、大奸大惡”之事,一旦發現,即可緝捕,毋須經過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個衙門。東廠自己專門設有侍詔獄,進去的人就別想活著出來,管你冤不冤枉,老百姓暗地都叫“屍詔獄”。
如若真進了屍詔獄可就麻煩了。谷昭有個職業習慣,來到一個地方,必先找個酒樓,探聽最新訊息。便帶花青瑛來到興客來酒樓,吃飯是小,打聽李維的下落是真。谷昭經常出入京城,知道這裡的官道訊息最是集中。因為,食客主要以官僚為主。結果,坐了半個時辰,一點此類訊息沒有。正自煩躁著,樓梯響動進來幾個風塵僕僕,公子哥打扮的年輕人。年輕人個個錦衣玉帶,白麵朱唇,一看就是些紈絝子弟。為首公子大嘞嘞一坐,小二雖有點店大欺客,卻不敢怠慢這幾位。點頭哈腰地道:“趙公子,怎麼這麼多天不見您老的面?”
那趙公子道:“爺爺瞧熱鬧去了。”
旁邊一公子哥使壞照準小二的膝蓋窩就是一腳,小二不防立時單膝跪倒在趙公子面前。趙公子笑道:“我說老六,你學任伍慈這招學得可真不咋地,人家是這樣使得。”說罷,站起身。小二一瞧又要拿自己比劃,急忙貓腰爬起來,撒腿就跑。不料,還是晚了一步,正好被趙公子一腳踢在小腿。那趙公子頗有點功夫,一腳把小二踢得滾了好幾滾,正好滾到樓梯口。樓梯口上來一位富態胖子,見狀怒道:“我說趙公子,怎麼又在此胡鬧,家兄看在尊翁面子上已經容忍多次了。上回你們把春花打得現在還起不了床,我家老爺亦不與計較,要知道尊翁雖然是九千歲面前的紅人,我家兄長亦不差。”
趙公子聞言哼道:“少拿老爺們的這些事嚇唬你家少爺,少爺我只是模仿比武大會上的招式,找小松子玩玩。對不對,小松子?”
谷昭聞言一驚,什麼武林大會?忙看了眼花青瑛,花青瑛小聲道:“你我這數月,俱在荒外,哪裡知道什麼武林大會。按說武林大會十年一聚,今年這才第八年,不會無緣無故地提早舉行吧?”
谷昭見花青瑛也不知道,索性凝神繼續聽。
那店小二不敢開罪趙公子,道:“是是是,大管事,趙公子跟小的玩呢。”說著一副愁眉苦臉。那趙公子道:“上菜,老八樣,外加兩個清拌,爺爺要敗敗火氣。”小二聞言急忙下去應酬。
那個六公子道:“看了武林大會可真是開了眼,只可惜楚家兄弟沒來齊,否則還不都得叫任伍慈給滅了。”
旁邊吳公子道:“那個任伍慈名不見經傳的,到底什麼來頭,怎麼這麼厲害?”
趙公子道:“再厲害,還不是打不過金公子。”
吳公子道:“小弟也學過幾年拳腳,總覺著任伍慈最後敗得稀裡糊塗。”
這時候,那大管事端了一壺酒湊過來道:“我說幾位公子,說來聽聽,武林大會的盛況,要不是家兄囑咐一刻也不得離開這酒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