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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還。”

谷昭點頭道:“我正是要去那裡。不過,陳衷紀此人城府太深,師哥此行全無把握。你們才是重點,責任重大,一個月後我們在惠安見。惠安尚有六千守軍,守將李力乃是李維的親信,無論如何我會先拔掉他。”

眾人計議完畢,刻不容緩,分頭行事。

且說谷昭和三女在東海分手後,獨身乘船直奔臺灣。沿途聽船老大講,顏字寨近一年來在荷蘭人幫助下已然今非昔比,勢力大增。戰船百艘,全是西洋鉅艦,東南沿海一說鄭一官無人不知,所有客賈商旅俱要向顏字寨繳稅。其他洋人船隻,包括倭寇也不敢與其爭鋒。開春後,西班牙海盜在雞籠一帶建立城堡,欲跟荷蘭人爭地盤。在荷蘭人授意下,鄭一官帶領七千火槍手協助荷蘭人一舉挫敗西班牙人。從此,被荷蘭人視為臂助。所以,凡是出入東南海域的船隻,只要先行向顏字寨繳稅,便可無慮。

谷昭問道:“顏字寨現在當家的是誰?”

船老大道:“是鄭一官。”

谷昭道:“那顏思齊呢?”

船老大道:“顏思齊是誰?”

谷昭一愕,心道,看來顏大當家的凶多吉少。

第二日,到了湖內,谷昭棄船登陸,找了匹快馬,向諸羅山顏字寨疾馳而去。

到了顏字寨,不巧的是陳衷紀和鄭一官俱不在寨內,谷昭便要求面見顏思齊。那守衛聞言堅決不讓入內,只說大寨主身體欠佳,不便見客。谷昭只好就近找了間客棧住下,心下頗為奇怪,聽那守衛口氣顏大當家的仍然健在,但上次出獄到現在足足一年有餘為何仍然身體未愈?難道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想到此,谷昭看看天色,正好三更天剛過。便換身夜行衣,輕裝來至顏字寨。谷昭對這裡一點也不陌生,石林被毀後,就地挖了些三丈深的塹壕,似乎因為與荷蘭人關係融洽,已不再重點設防。

谷昭施展輕功輕易越過重重阻礙,月色下每個顏字寨士兵已然衣甲鮮明,手中俱攥著火槍,訓練有素,來回尋視,跟一年前軍容軍貌相比有天壤之別。

不一時,谷昭來至後寨,老遠便看見後宅一盞***。谷昭趨近來至窗下,指頭沾些唾液,欲捅開窗紙。指頭才要碰到窗上,這才發現窗上竟是西洋玻璃。谷昭心下不禁感嘆,這個陳衷紀倒是極合西洋口味。

叫谷昭惱火的是,這該死的西洋玻璃有個極大的壞處,就是隔音效果太好,谷昭分明感覺到屋內有人說話,卻運起靜耳術亦聽不真切。焦急之下,只見窗前映出一個身影,谷昭急忙閃至一邊,卻越看身影越熟悉。驀地|Qī|shu|ωang|,郁離子出現在腦海。心下大喜,原來是大哥。謹慎起見還是拾起一枚石子用指一彈,輕輕砸在玻璃上。

窗戶立即敞開。藉著月色,谷昭一瞅果然是郁離子。郁離子十分警覺地看了看四周,正要關窗戶。谷昭已然一個箭步竄過來,郁離子反手就是一掌,谷昭急閃開壓低嗓子道:“大哥是我。”

郁離子一愣,谷昭仍然易容,沒認出來。谷昭道:“兄弟谷昭啊。”

郁離子一喜,一把將谷昭帶進來,看了看四下無人方把窗戶關嚴。不想,這一切仍然落入對面閣樓上黑暗中的一雙眸子裡。

谷昭進屋,見屋裡床上半躺著個人,正是顏思齊。一年不見,顏思齊狀況比上次相見時氣色要好許多,只是仍然虛弱乏力,每日總要睡大半天。

谷昭趕緊自報身份。

顏思齊一聽是谷昭來了,喜道:“好兄弟,怎的這身打扮,這半夜三更的緣何到此?難不成是想哥哥啦?”

郁離子一搖手,示意小聲。谷昭笑道:“大可不必這麼小心,隔著這些西洋玻璃,外面根本什麼也聽不到。”

郁離子笑道:“哈哈,老弟定是在外面聽了半晌,啥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