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恭恭敬敬地站在陳泉身邊。
陳泉道,“隨我來。”言罷,領著紅豆出了小院。
陳泉行至緊鄰的弟子舍所,指著東面一間廂房對紅豆說,“以後你就住這間廂房。至於被褥、道袍稍後我會吩咐人送來。今日你便好生待在這裡,熟悉熟悉環境吧。”
紅豆猶豫一陣,終於怯怯地問道,“那師傅……我什麼時候能學習黃泉劍法啊?”
陳泉淡淡地說,“你沒有半點武學根基,這習劍之事,自是要從基礎練起。只有待你基礎穩固,方能修習劍法。明日一早,你隨其他人一齊去校場,到時為師自有安排。”
紅豆點點頭,“弟子明白,一切單憑師傅安排。”
陳泉略一頷首,未再多言,徑直掉頭走了。
陳泉走後,紅豆推開廂房走了進去。廂房內的擺設佈置與其他房間相同,沒有任何差別。紅豆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上去。從懷裡掏出母親的手鍊,捏在手中若有所思的端詳著。那相思子,顆顆渾圓,鮮紅似血,漆黑如墨。格外惹眼。
紅豆知道,這是父親與母親的定情信物。母親生前,愛極了這串手鍊。每日戴在腕上,從不離身。但如今,手鍊仍在,母親卻長眠地下,自此與父親相伴。留她一人,活在世間,孤苦無依。
紅豆看著手鍊,想起母親生前模樣,不禁又是落了淚。
哭了良久,她終於強忍悲痛,伸手抹去頰上淚水。將手鍊小心翼翼戴在腕上,用衣袖蓋好。咬著牙,暗自起誓道。“娘,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一定會!”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行至門前。
不待紅豆回神,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卻是寧雅蘭抱著棉被出現在門口。
紅豆雖對這位行為古怪的師孃有些顧忌,但還是站起身子,迎了過去,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師孃。”
寧雅蘭將棉被放至炕上,轉身對紅豆溫柔笑道,“什麼師孃啊,要叫娘才是。”
紅豆心知師孃又犯了糊塗,只得無奈的笑笑,“師孃,你是真的認錯人了。”
寧雅蘭聞言並不惱,笑著颳了下紅豆的鼻子,“傻孩子,你爹他是個老糊塗,不認得你,難道我這個做孃的還能認不出自己的孩子?”
紅豆瞬間對這位師孃很是頭痛,“可是師孃,我有自己的孃親呢,而且,師傅不是說過麼,紅兒姐姐活著的話現在應該有十七歲了,可是我現在才十一歲。您肯定認錯了。”
寧雅蘭笑著搖搖頭,“你就是紅兒,我不會認錯的。”說完,很是疼愛的將紅豆摟進懷裡,柔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記得為娘了,但娘一定會想法子讓你記起來的。乖紅兒,以後萬不要再出去亂跑了,你可知道這些年娘想你想得有多苦!”
聞著寧雅蘭衣袍上散發的淡淡香味,看著她滿是寵溺的表情,聽著她言詞懇切,字字動情的話語。紅豆忽的想起了故去的母親。一時間,心內五味雜陳,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寧雅蘭終於鬆開紅豆。看著紅豆一副無措模樣,她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不記得娘了,所以,在你記起所有事情之前,娘不勉強你。你喊我師孃,喊你爹師傅這些都沒有關係,只要你能乖乖待在黃泉院,留在孃的身邊,就算你一輩子不認娘,娘也心甘情願。”
寧雅蘭輕柔地摩挲著紅豆的臉,“聽你爹……啊,不。聽你師傅說,你現在叫紅豆?”
紅豆點點頭,“嗯,寧紅豆。”
寧雅蘭聞言,忽的笑了,“姓寧?真好啊。”
紅豆有些不明白寧雅蘭這句話的含義,脫口解釋道,“因為我娘她姓寧,所以……”
“我知道,”寧雅蘭笑著打斷了她的話。
紅豆大惑不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