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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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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歲將軍不覺老(1)

呂彤巖是我很熟悉的一個朋友。鄧小平的女兒鄧榕在《我的父親鄧小平:“文革”歲月》中曾經透露,呂彤巖是她的婚姻介紹人。“文革”期間,剛從中國醫科大學畢業的呂彤巖,分配到陝北一個公社的衛生院當醫生,恰好距離鄧榕居住的村子5里路。她們早在北京時就熟悉,此次異鄉相遇,自然經常來往。有一次,聊著她們在北京的熟人時,呂彤巖說她認識一個叫賀平的人,一定和鄧榕合得來。在呂彤巖的“生拉硬扯”之下,賀平和鄧榕通上了信,並最終喜結連理。

1996年,我託呂彤巖辦一件事:請她的父親在其著作上為我簽名留念。她的父親就是開國上將呂正操。不久,呂彤巖回過話來:簽名可以,但要上門來取,不但要上門來取,還要“交費”。

“交什麼費?”我好奇地問。

“當然是書費,”呂彤巖先賣個關子,然後說,“父親想讓你來和他談談國際形勢。”

這一年6月份的一天,我應邀來到呂正操的家中。此時的呂正操已經年過90,但他還是親自起身迎我。之後,他半倚在沙發上,開門見山地說:“先說說國際形勢吧。”

接下來,我先介紹了國際形勢的主要特點,之後又介紹了臺海局勢,呂正操聽得很仔細。最後,呂正操說:“我們要堅持和平統一,但絕不承諾放棄武力。”整個過程中,雖然是我主要說,他主要聽,但我們的交談既不像上級考下級那樣嚴肅,也不像論文答辯一樣宏論滔滔,倒更像是忘年之交的娓娓閒談。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呂正操說:“好了,今天就談到這兒。你滿足了我的要求,現在該我滿足你的要求了。”說著,他在一本《呂正操回憶錄》上籤了名。

這次接觸,使我對呂正操從仰慕變成相識。此後,我還數次登門拜訪,特別是近年來,差不多每年夏天我都會到北戴河看望他老人家。他雖然已經年過百歲,但仍然頭腦清晰,和我們打招呼,並不時閒談幾句。

2005年1月4日,是呂正操的百歲華誕。共和國開國上將共有57人(其中兩人分別是1956、1958年授上將的),呂正操是第一個百歲上將。為紀念呂正操的百歲華誕,解放軍出版社將《呂正操回憶錄》重新再版。與舊版相比,新版增加了建國後的部分。呂正操曾經說他一輩子做了三件事:打日本、管鐵路、打網球。新版《呂正操回憶錄》就用了兩章篇幅,記述呂正操主管鐵路工作的往事。至於我,更感興趣的還是新版《呂正操回憶錄》最後一章:重會張學良。

眾所周知,呂正操是張學良的舊部,曾經擔任張學良秘書,關係篤厚。西安事變後,張學良送蔣介石返南京,曾對呂正操等人說“三天就回來”,誰也沒料到,這一去竟長達半個多世紀。1991年3月,張學良和趙一荻夫婦得以赴美,與呂正操重會的機會逐漸成熟。

1991年5月23日,帶著黨中央對張學良的問候,呂正操以私人身份踏上了赴美的航班。1991年5月29日,呂正操終於見到了張學良,細算下來,他們分別了恰好54年5個月零4天,雙“五四”。當天談了一上午,第二天下午又談了3個多小時。第二次交談時,只有張學良和呂正操兩個人。此時,呂正操拿出鄧穎超代表黨中央寫給張學良的親筆信。信中,鄧穎超受鄧小平委託,熱誠歡迎張學良方便時候回家鄉看看。由於眼花,張學良幾乎把眼睛貼在信上,一字一句地認真看完了全信,他說:“周恩來我熟悉,這個人很好,請替我問候鄧女士。”不久,張學良親筆覆信鄧穎超,其中寫道:

寄居臺灣,遐首雲天,無日不有懷鄉之感,一有機緣,定當踏上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