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果然不是那麼隨便簡單的。原來他不過就是想抓住自己的短處,笑話他,嘲笑他,鄙視他……果然,不愧是他大哥,小人之心,小肚雞腸!
賈政不爽的盯著賈赦,眼裡閃爍著嫌惡之意。“那大哥想怎麼辦?”
賈赦睃一眼賈政,淡淡勾起唇角:“賈家的子弟豈容他猥褻,錯就是錯了。而且他幹了這麼丟人的事兒,還好意思在榮府呆?本來他們一家來京,也是暫住這裡,這麼長時間了,薛家老宅那邊早該打點完了,叫她們搬走不為過吧?”
賈政驚訝的看著賈政:“你要趕她們走?孤兒寡母的,大哥你怎麼這樣狠心,你竟真能下得了口說這些。”
“哼,笑話,他在學堂混賬的時候,可曾想過該不該下口?”賈赦冷笑,簡直不能理解賈政的思維。“二弟,你搞清楚,現在是他錯在先。”
賈政噎住,不說話了。
“今日叫你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知會你一聲。畢竟薛家太太是弟妹的親妹妹,出於禮節,也該提前告訴你們一聲。”賈赦語氣平淡道。
賈政驚訝的看著賈赦,根本沒辦法接受他這種囂張的態度。合著他叫自己來就只是通知自己而已,根本沒想過要商量?那剛才他還問自己打算怎麼處置……賈政又氣又羞,感覺自己好似是個猴子,被大哥耍的團團轉還不自知。
“大哥,這個家還不是你一句話就能了斷的。薛家是去是留,還得瞧母親的意思。”賈政不爽道。
賈赦瞥他一眼,笑了笑,悠閒地飲起茶來,不多言。
與此同時,邢氏將薛蟠攪和賈家學堂的事兒告知了賈母。
賈母蹙眉不語,有關那孩子的混賬事兒她也聽說些,倒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渾得可以跟男人……賈母眉頭蹙的更深,左手放在了右手的手腕上,摩挲著那隻新玉鐲。
邢氏目光跟著落在那裡,瞧那玉鐲圓潤純淨的成色,一看就知道是個上等貨。以前倒沒見過賈母戴過,看樣子該是那個薛姨媽送來討好賈母的。
賈母皺起的眉頭漸漸展開了,似乎是想到了解決辦法。“這孩子自小就沒了爹,可憐見的,她娘不忍他受苦,才會有今日。不過,我倒覺得這孩子心眼還是好的,就是缺個厲害的人調/教他罷了。怎麼說也是個孩子,也別都罰重了。當然,讀書的地方不能汙了,索性以後叫他們都別去學堂了。各自領回家去,好生管教!”
“老祖宗真是仁慈,學堂那邊還得麻煩族長跟老爺們商量定了,咱們女人不好插手。終於薛家的賢侄,我看真需要好生管教管教些為好。不過,這管教得不得用也不好說,若再有下次呢,一旦鬧得人盡皆知,我們豈非跟著一塊丟人?”邢氏說的委婉。
賈母點點頭,基本贊同邢氏的話。
邢氏笑了,又道:“這孩子也真是,家裡又不是沒有通房小妾的,何至於此。可見他真是個渾呆子,從沒把咱們賈家人瞧在眼裡的。若是他稍有點忌諱,何至於把賈家的子弟當成了玩物?我聽說,但凡學堂裡模樣差不多的子弟,都被他檢校了一遍。母親,您知道我聽這訊息的時候,震驚之餘還曾有過一絲僥倖呢。”
“僥倖?”賈母驚奇地問。
“如今幸虧寶玉、蘭哥兒都不在學堂,寶玉什麼俊俏的模樣,蘭哥兒那孩子也是個秀氣的。一旦那薛呆子有什麼歪念頭,寶玉又是個心思單純的,這結果……唉,不敢想。”邢氏看眼賈母,嘆道。
賈母眉頭深深的蹙起,整張臉陰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邢氏見效果達到了,勾唇繼續說道:“老祖宗也別當真,我隨口一說的。想來他也不敢惹咱們寶玉的,他總不能連寶玉都不放在眼裡?”
賈母眯起眼,眸光裡閃過狠厲。邢氏剛才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賈母偏就覺得這個薛蟠能幹出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