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幾年下來也考了個舉人,做了個小官兒。不想陳父做了兩年官老爺以後,就開始有些嫌棄陳母目不識丁。過得幾年陳父又親納了一個青樓清官做小妾,這個清官很是有些才氣,琴棋書畫,等閒是難不倒她。又有些撒嬌做耍的本事。把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陳父哄的很是服帖。
年歲一長,那小妾便襯得陳氏母親不識大字是個村人。且陳母個性軟弱,總覺自己是不過是商賈之女,嫁與陳父那是高攀。於是一味的講究三從四德,賢良淑德。卻不想越發被陳父嫌棄:沒有情趣兒,跟個木頭人兒似的。最後陳父一年也到不了陳母房裡兩三次。
陳氏出生之後,陳父一見陳母生的又是個女兒。心下就更是不喜三分。恰縫小妾又生了個兒子,陳父便越發的懶怠管起陳氏母女來。家裡頭丫鬟奴僕們,自然知道老爺的風是吹向哪裡的。小妾月子裡,丫鬟奴僕成群的伺候著。到了陳母這裡卻是乏人問津。好在陳氏還有個大姐,不然估計陳母月子裡連口熱湯都喝不著。陳母快出月子時,大姐去河邊洗涮衣物,站起來時耳暈目眩,一頭栽進了河裡。等撈起來時,身子已經腫脹的分不清眉目了。
大女兒死以後,陳父不僅不心疼,反而怕於仕途有礙,直道晦氣。後來再經小妾一攛掇,陳父就以要去外省上任,陳母身子贏弱不便同行為由將陳母和陳氏送回了陳母孃家。陳母經歷了大女兒夭亡在先,丈夫拋棄再後,精神就變的有些恍惚。直到陳氏五歲那年掉落池塘差點淹死以後,陳母才大夢初醒一般。後來陳母對陳氏要求無比嚴格,不光是女紅,廚藝這些一般女子都要學習的功課,還花大價錢特意請來先生,教陳氏讀書識字。
陳氏長到十多歲時,外祖父外祖母相續去世。雙親去世後陳母精神越發不好,性情也越發乖張。好的時候,還能和陳氏,春雨幾個時常近身的人兒說說話兒。不好的時候,指天罵地,打人摔東西那是常事兒。就在陳母族人慾瓜分陳氏外祖父家產和陳氏並春雨一干丫頭小廝鬧得不可開交時,官老爺陳父出現了。陳父接了陳母及陳氏一班人回陳府,當然,順便接回府的還有陳氏外祖父的家產。
陳氏自小由外祖母並母親養大,從來沒見過生父。這次見父親來接自己與母親,還對陳父抱有一線希望:從此以後,一家人就團圓了。她不再是沒有父親的孤女,陳母也終於盼到了丈夫的回頭。卻不想陳父的出現只為了陳氏外祖父的家產——陳父將陳氏和陳母安置在府裡最偏遠的一個小院兒以後就不聞不問。慢慢的,陳氏心也就涼了。
沒過兩三年,陳父早早的準備了幾幅薄薄的妝奩,打算將陳氏遠遠的嫁了。陳母和幾個陳氏在外祖父家跟過來陳府的四個丫鬟一個奶媽子也一併打發了去。
幾乎沒有嫁妝,還帶著老母並幾個半大的丫頭。當時還是小小雜貨郎的艾定邦倒是二話沒有。陳母的衣食住行,尋湯問藥,艾定邦都必親自過問。
眼見日子越來越好,陳母的病卻越來越嚴重,終於在陳氏成親兩年後去世了。
秋露看著陳氏,待著待著,眼眶就發紅,眼淚就掉了出來。不用猜就知道陳氏又想起老夫人來。秋露怕陳氏月子裡哭壞了身子。於是勸慰道:“夫人莫傷心,要是老夫人得知夫人現今的日子,心裡頭也是高興的。再說今天這好的日子,應該高興才是。”
冬霜放下手中的活,介面道:“夫人且放寬心想想,小姐這麼小,哪裡少得了要孃親照顧呢。”
陳氏擦著眼淚兒說到:“沒事兒,我也不是不歡喜,只是想到了我娘,沒怎麼享女兒的福就去了,一時心裡難受罷了。”
“夫人快別想那麼多!”冬霜將針在頭髮裡劃拉了一下,笑道道:咱家姑娘大了一定會好好孝敬夫人和老爺的。夫人您就等著享姑娘的清福吧。”
正說話見,外間傳來腳步聲。陳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