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很簡單,只在頂端雕著一朵玉蘭花,刀工不見得有多好,但可以看出來做簪子的人很是用心,簪子看起來大方又美觀。
釉姐兒撫摸著玉蘭花的花瓣,本來煩躁委屈的心緒似乎瞬間就被治癒了,彷彿從心底開出一朵小花一般,讓人忍不住就覺得幸福。
一個燈花嘭的爆開,釉姐兒才回過神來,默默的將簪子插到髮間,才拿起信封拆了開來,信很厚,估計是連上個月的也一併寄了過來。
釉姐兒看的很慢很認真,但還是不到一刻鐘就看完了,信雖然厚但交代的事情卻不多,上個月的信是說他因為出了任務所以不方便寄信,只好寫了放起來等下次一併寄過去,讓釉姐兒不要擔心。
然後又說了說了一些自己在軍營的事情,自己的衣服很合身,釉姐兒寄過去的鞋子也頂了大用,因為訓練和趕路所以非常費鞋,釉姐兒送過來的東西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的衣冠是他們整個營隊裡最整潔的,大家別提有多羨慕了,尤其是那群小子的腳因為鞋子不舒服都長了瘡,可就自己的腳好好的,釉姐兒看到這時不禁莞爾,她此刻都能想象到四郎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了,釉姐兒真是無賴又好笑。
第二封信四郎說的是自己如何的想回家,如何的想釉姐兒,在這軍營裡除了訓練還是訓練,自己快無聊死了,又說讓他把李軍和石頭送過來,然後讓他們去老家,具體的怎麼做他們自己知道。
讓釉姐兒將那根簪子收好。那可是他費了好大功夫才磨著一個會木工的老軍醫教的,木頭還是偷偷上山找到的,等他回來一定要親自替她戴上,看到這釉姐兒不禁紅了臉,暗啐這四郎去軍營才多久時間就變得如此不正經了。
等釉姐兒放下信時臉還是紅彤彤的,對於四郎在心中調戲自己的行為感到十分無語,又羞又惱。但心裡卻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甜蜜。
這一晚上釉姐兒和紫蘿主僕兩人一直呆到很晚才各自回去歇息了。這一晚對於兩人來說也是註定不平常的。
之後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釉姐兒一心一意的開始了她的珠繡,澤哥兒和恩哥兒回了趟家。兩人對新生活適應的很不錯,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釉姐兒總覺得恩哥兒好似有些沒精神。
李峰的房子已經找到了,離趙宅很近。只隔了兩個巷子,院子也不是很大。是個二進的院子,但只他們一家住那是儘夠了,屋裡要用的窗簾帷幔都是珊姐兒給置辦的,釉姐兒知道後也送了一堆精緻的繡墊過來。
李媽媽因為實在還放心不下恩哥兒兩個所以打算再過一段時間搬過去。老宅這邊她也擔心,打算趕緊找一個能接替她的人,這樣她好歹才能放心點。不得不說李媽媽對她們幾個實在是真心疼愛。
李叔如今回了老宅,地裡的事情已經開始忙碌了。這次他裡裡外外的忙乎都帶著張水,手把手的教著他,不過這人也實在是個爭氣的,心眼活,又踏實肯幹,學的又認真,還很是謙虛,所以李叔倒是對他這個徒弟滿意的緊。
李峰如今見他爹孃暫時都不過來,自己也就繼續呆在李家,之後又叫了些人把那新宅子後面休整一下,在後院又起了幾間屋子。
要說這段時間變化就大的就要數毅哥兒了,他本來也不笨,而且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啟蒙教育,可奈何遇到了那麼一家子豬隊友,硬生生的拖著他,所以縱使毅哥兒讀了多少書,也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地裡刨食。
不過就算如此,毅哥兒手腳麻利又有一把子力氣,也算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後生了,可就算他一天累死累活的忙碌,也攢不下幾個錢,家裡有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嬌妹妹,還有好吃懶做又愛好賭博的父母,就算他們家有地有鋪面,這麼些年下來照舊是一窮二白
在釉姐兒把日子過起來時毅哥兒心裡也被狠狠的震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