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都在,你就放心吧。”方氏說著握著薛思琴的手,哽咽的道,“昨晚上娘和你說的話你一定記住,趙媽媽雖有些耳背身體也不大好,可畢竟經驗足,你若是有事拿不定主意,就多問問她可知道。”
“好。”薛思琴點了點頭,眼睛已經紅了,方氏也撇過頭去。
周長貴家的正隔著門和祝士林說話:“如今這門可是我們表小姐守著呢,新姑爺想進來,可要問問她才是。”
裡外一陣大笑,幼清也忍不住紅了臉,她行守門禮還是頭一次。
門縫裡塞了兩個封紅進來,周長貴家的撿起來交給綠珠收著,又道:“過大門容易,進閨房難,新姑爺不如將方才唸的《女戒》在這門口唸一遍好了,也讓我們小姐聽聽,新姑爺可是那極疼人體貼的,往後和您比翼雙飛,日子也過的踏實是不是帶著兒子來種田。”話落,朝陸媽媽眨眨眼睛。
陸媽媽掩面笑著,滿臉的喜色:“可不是,那《女戒》我們小姐可沒有聽著,姑爺快唸了才是,要不然就要過吉時了。”
眾人忍俊不已。
祝士林也不磨蹭,爽快的道:“《把女戒》拿來。”隨後就聽到他在外頭一聲一句的念著《女戒》,待他念完周長貴家的轉頭去看幼清,幼清抿唇笑著微微點了點頭,薛思琴已經羞的無處躲,對幼清道,“清妹妹,饒了他吧。”
周長貴家的笑了起來,對著外頭就道:“還是我們大小姐會疼人,這要是不開門,只怕我們都落不著喜酒吃了。”說完,和幼清兩人一人一邊的開了門。
幼清將大紅的蓋頭遞給祝士林就退到了一遍,等祝士林進來,她便和周長貴家的抱著鞋子和糕出了門。
“等辭長輩他們就該出來了。”周長貴家的扶著幼清,“表小姐累不累,要不要先歇會兒。”
幼清搖搖頭,心情很好的道:“家裡辦喜事怎麼會不累的,不過心裡高興也就無所謂了。”她笑道,“這糕等到了以後是要擺在床頭的嗎?媽媽要不要和跟轎子的春銀說一聲。”
“都交代過了。”周長貴家的笑道,“她辦事細心,斷不會被人搶了去的。”
幼清抿唇笑著,和周長貴家的已經過了垂花門,來迎親的人並沒有跟著進內院,這會兒還都在外院的花廳裡吃酒,幼清出了垂花門就能聽到各種嚷嚷的嘈雜聲,周長貴家的扶著幼清朝左邊一拐就進了轎廳。
抬轎子的人不在,有祝家跟來的四個婆子守著,一件幼清和周長貴家的出現幾個婆子立時就明白了,忙幫著掀了簾子,幼清就蹲下來將糕和放在地下,鞋子擺在糕上,一會兒薛思琴上轎後便能踩在上頭,寓意步步高昇!
擺好了糕和鞋子,周長貴家的留了兩個婆子守著,挽著幼清道:“方表小姐,我們回去吧,這裡有人守著就成。”
幼清頷首,兩人剛出了轎廳,忽然迎面就走過來一人,躲閃不及的四目碰上,幼清微微一愣飛快的打量了那人一眼,靛藍的湖綢直綴,身材高大,長眉鳳目氣質英武,是鄭轅,幼清對他印象深刻,所以一眼便認了出來。
鄭轅怎麼會來幫祝士林迎親的?幼清眉梢微挑。
周長貴家的沒想到會碰到人,忙將幼清護在身後,行了禮道:“鄭六爺您可是有什麼事?”又指了指花廳的方向,“他們都在那邊。”
“多謝。”鄭轅也顯得很意外,視線在幼清面上微微一轉,便認出來是薛家的表小姐,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這才回周長貴家的話,“到並非是尋不到花廳,而是想要找個人給新郎倌帶句話”
“我們正要回去。”周長貴家的笑道,“若是方便鄭六爺便告訴奴婢好了,奴婢定將話給您帶到!”
鄭轅微微一笑,頷首道:“皇后娘娘方下了懿旨,令府衙為祝兄開道,稍後回去的路走長正街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