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破舊的東西我怎麼會識得。”劉氏一口否了,心裡卻摸不清幼清想做什麼,卻不料幼清回道,“這是鍾大的簪子,他連死前還別在頭上呢客串皇后。”
劉氏心裡咯噔一聲,面上卻是不耐煩的道:“拿個死人的東西作甚,晦氣。”說完無心再和幼清閒扯,轉身要走。
“二嬸不記得,大概王媽媽是記得的。”幼清在王媽媽面前晃悠了幾步,“這簪子裡可有個大秘密呢……”說完她啪嗒一聲將木簪一掰兩段。
眾人這才驚覺,原來這簪子是隻空心的竹簪。
幼清自裡頭抽了一卷小小的紙出來,她也不開啟雙手奉給薛鎮揚:“姑父,這是侄女無意間得的,沒有想到簪子是枝空心的竹子,裡面還塞了這麼個東西,您過目。”
薛鎮揚雖然不明白幼清的目的,可是他卻明白這丫頭不會無事生非,她這麼做定然有她想表達的意思。
薛鎮揚開啟那捲紙,是三張五百兩的銀票,和在鍾大身上搜出來的不同,這張票據是記名的,上面很清晰的蓋了一個薛氏冬榮。
冬榮,是薛鎮世的小字,還是在臨安時他給他取的。
“這票額可是五百兩呢。”幼清自說自答,“二叔出手也太大方了,一給就是兩千五百兩!”
這件事劉氏也不知道,她不由朝王媽媽看去。
王媽媽眼神閃爍不定。
“是一千兩。”薛思琴提醒幼清,“兩張而已。”
幼清笑著站在王媽媽面前,望著她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這裡是三張,可是王媽媽那邊還有兩張呢,大概是鍾大狡兔三窟,又藏了幾張在別處,被王媽媽找到了吧?!”她話一落指了指薛鎮揚手裡的銀票,“姑父看,這一頭兩尾的三張銀票,中間兩個號卻不見了。”
薛鎮揚仔細一看,果然是斷了兩個號。
可是這樣不能說明銀票就在王媽媽手中。
“方幼清。”薛明面色不虞,“即便是我父親給的銀票那又如何,鍾大幫我父親辦事,我父親賞他的也無所為,更何況王媽媽在我母親向來得力,賞她一些貼己錢更是外人無權指摘的。”
“二表哥說的不錯。”幼清點著頭,“可是,鍾大不過一個馬伕,您說他能為二叔做什麼事,讓二叔一次給他……嗯……一千五百兩呢?!想必二表哥也沒有一次得過這麼多的零用錢吧?!”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不用在這裡拐彎抹角的。”薛明非常惱怒,“今晚就看見你一人在這裡自說自唱,不必耍猴戲給我們看,我們想看戲自有人給我們取樂!”
薛明的話太尖刻了。
“二弟!”薛靄眉色一擰,喝道,“不準胡言亂語。”
薛明哼了一聲。
身後的火勢漸漸變弱,濃煙卻越發的厚重。
幼清根本不在乎薛明說什麼,她轉頭望著王媽媽就道:“媽媽今晚房間都燒了,可也就吼了幾聲,想必值錢的東西不在裡面吧?”她指了指她的身上,“敢不敢讓人搜一搜?!”
“憑什麼搜身
帶著兒子來種田。”王媽媽叉腰怒瞪毫不退讓,“就算我身上有錢那又如何,正如二少爺所言,是二太太給我的貼己錢,方表小姐管不著這麼寬吧。”
幼清挑眉,方才還笑盈盈的面色徒然間變臉,冷聲道:“若真是賞賜給你的,我當然管不著,可是這錢是你從鍾大身上取走的,你說我能不能管?!”話落一頓,不等王媽媽辯駁,“鍾大就是你殺的。”
所有人都被幼清的話震住!
這是怎麼回事,王媽媽為什麼要殺鍾大?!她在府裡有頭有臉的,會和一個趕車的過不去?!
“血口噴人。”王媽媽氣的手臂直抖,“方表小姐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說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