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就這麼被你敗掉了。”
“什麼五十兩。”祝騰壓著聲音道,“那支釵就值三十兩,剩下的二十兩,我……”他飛快的看了眼祝士林,“我報的二叔的名字,他們明天上門來收!”
祝大奶奶哀嚎一聲:“你這個敗家玩意。”她抓了迎枕就去砸祝騰,“你這個敗家玩意,你爹要做多久的生意才能掙到五十兩,你娘我活這麼大把年紀都沒戴過三十兩一支的釵啊!”
“大嫂!”祝士林臉冷的似冰一般,一字一句的喝問道,“丟的什麼釵,是不是思琴的。”
祝大奶奶被祝士林喝的一愣,隨即吞吞吐吐的道:“不是思琴的釵……是……姨太太的釵!”薛思琴的都在這裡還有的也在她頭上,唯一一支不見了的,就是那隻蟹爪紋瓔珞釵子,那是她準備中秋節戴的。
“姨妹的東西怎麼在你這裡?”祝士林質疑的望著祝大奶奶,他忽然想起來,那天幼清來府裡頭上戴著的是薛思琴的釵,他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怒道,“大嫂,你怎麼能拿姨妹的東西,你……你太胡鬧了!”
祝大奶奶原本想說幼清送她的,可這會兒祝士林這個態度,她估計說不說都是一樣了,就拿祝騰撒氣,拿著迎枕拍著祝騰:“你這渾東西,跑到京城丟人現眼來了。”
房間一時間哭聲,罵聲,哀嚎聲幾乎要把房頂掀了。
“你們……”祝士林怒不可遏的喝道,“過了中秋節,都給我回去!”話落拂袖出了門,一出去就喊了薛思琴陪嫁來的管事,可一想這事兒不光彩,總不能傳的沸沸揚揚,就打算自己親自去一趟牡丹閣把東西贖回來。
五十兩,他身上哪有五十兩的現銀。
祝士林垂頭喪氣的回去,薛思琴迎著他進門,見他臉色不對,給他倒了茶低聲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
“思琴!”祝士林實在是沒臉了,吞吞吐吐的把祝騰的事告訴了薛思琴,薛思琴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滿臉通紅的沉默了許久,才出聲道,“春銀,拿兩張五十兩的銀票給老爺!”
祝士林都不敢看薛思琴,薛思琴實在是氣的狠了,也沒了心情哄他,淡淡的道:“您快去把東西贖回來吧,免得夜長夢多。”
“思琴。”祝士林握著薛思琴的手,“對不起!”
薛思琴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我沒事,只是往後你要和大嫂說說,把騰哥管緊點,別叫他再闖這樣的禍了。”崔氏手裡的釵子,最值錢最好看的都不是幼清的那支,她都沒臉問祝騰為什麼挑幼清的釵子揣在懷裡。
這事兒要是被幼清知道了,被宋九歌知道了……她也沒有臉再見他們了。
祝士林何嘗不是,他嘆了口氣道:“過了中秋,我就將他們送走!”話落,他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薛思琴氣的直抖,她就知道,這樣一件一件的齷齪事,一定會消磨他們夫妻間的感情!
她走到豪哥搖籃邊坐著,看著豪哥肉呼呼的小臉心裡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祝士林出去約莫半個多時辰就回來了,薛思琴見著她就問道:“東西拿回來了嗎?”祝士林關了門,心有餘悸的道,“我去的時候,他們的人說已經有人把錢付了,釵子也贖走了,我問是誰,他們也說不清楚,還當是祝家的管事!”
薛思琴臉色微變,強壓著怒火,可語氣依舊沒有平日的溫和:“那就去打聽,贖釵子的人到底是誰!”
祝士林心裡有愧,點著頭應是。
幼清熟悉完站在院子裡透氣,祝家的那對婆媳實在是少有,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說那樣的話!
“奴婢瞧著祝家那位少爺可不是省事的。”採芩憂心忡忡的樣子,“那種地方他也敢去,留在京城將來指定要惹出大禍來。”她知道這地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