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我就是沒什麼胃口,到是你,在西苑用膳了沒有?”兩個人說著話並肩往宴席室去,宋弈就有些無奈的道,“沒有,現在還真是有點餓了,不如你陪我一起用些吧。”
“好!”幼清回頭吩咐採芩,“老爺沒有用午膳,讓廚房撿著簡單便捷些的做出來!”
採芩笑著應是,高興的去了後院,綠珠跟著進去奉了茶也退了出來。
宋弈靠在大迎枕上,欣長的身體疏懶的歪著,衣袍若行雲流水一般……緊繃的情緒彷彿在一進院門的時候就順其自然的鬆弛下來,輕鬆的望著幼清。
幼清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問道:“你怎麼現在回來了,魯直的事情定了嗎?嚴閣老那邊沒有再說什麼?”
“定了。”宋弈漫不經心的道,“他自詡忠臣,怎敢駁聖命,自然是咬牙應了。”聖上還因此當著夏閣老的面誇讚了嚴懷中忠肝義膽,為國為君,“就等大理寺起草文書遞上去,內閣批了便就能開堂重審。”
“那其他的五個人呢,是要押後再審嗎?”因為牽扯到魯直的罪名,這五個人又是同犯,按慣例應該會押後重審,果然,宋弈笑著道,“等魯直的事情了了,再審理這五人!”
幼清鬆了口氣,笑著道:“那就等著魯直的反應了。”魯直也不過是個跳板,最重要的還是嚴安!
“你想不想回去?”宋弈支著面頰望著幼清,“我正也有事要與薛大人商議,你不如陪我一起去吧,我們去薛府打秋風!”說著,朝幼清眨眨眼睛。
幼清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指著宋弈玩笑道:“你若是俸祿不夠,我這裡還有,還不至於去打秋風,更何況,宋大人可是家財萬貫的,何至於扮成這副寒酸樣兒!”
幼清笑眯眯的,一雙鳳眸宛若星子般慧黠明亮,上挑的眼尾露出俏皮嫵媚還有小女兒家的純真,他笑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幼清原想搖搖頭,可想到了槐樹衚衕的宅子,想到了被廢了武功的望舒……她乖乖的坐了過去,可到底離著宋弈還是有些距離,宋弈也不計較,摸了摸她的頭道:“方才是怎麼了,一臉的不高興。”
原來是問這件事,幼清覺得自己想多了,她笑著道:“真的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一時來了點情緒。”又道,“不過,我什麼時候情緒這麼明顯了,都擺在臉上嗎?”
宋弈失笑,就真的低下頭打量著她的臉,戲謔的道:“非常的明顯。”指著她的左臉,“這邊寫著不快。”又捏了捏她的右臉,“這邊寫著暴躁!”
“胡說八道!”幼清笑著道,“怎麼什麼話被你說出來就變味了!”她說著站起來,正好採芩將午膳端進來,她笑著道,“不是說餓了嗎,快吃吧。下午不用去衙門了嗎?”
“嗯。不去了,我要在家盯著你。”宋弈逗著幼清,“免得你又偷偷不吃飯!”
幼清啪的一聲將碗擺在他面前:“快吃飯!”說完,笑著在他對面坐下來用膳,最後宋弈不過吃了幾口,反倒是她吃了許多。
“往後我每隔兩日要在西苑值宿。”宋弈放了筷子,望著幼清道,“你一個在家行不行,若是害怕,不如我陪你搬去薛府住著,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幼清聞言驚訝的道:“怎麼突然讓你在西苑值宿了?”西苑有名的無逸殿她是知道的,每日都有朝臣在裡面值宿,但多是擅寫清詞的官員,還有內閣的幾位大人,平常的人很少即便是想也很難有機會在西苑值宿。
其實,莫說值宿,就是尋常想見聖顏也很難。
宋弈就將上午的事情大概和幼清說了一遍,幼清聽著替他高興,就更加不能給他徒添麻煩:“我儘管辦你的事,我沒有事的,更何況,家裡也不是真的只有我一個人,有路大哥,有江泰,過幾日周芳和戴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