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沒有說話,抱著孩子重新回到床上放了帳子。
“她是著急了。”鄭夫人替大皇子妃解釋,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誰還會管什麼身份不身份,所以她很怕幼清會生氣,從而不管她們自己而去,眼下朝廷的救兵未到,她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幼清的這個朋友。
“都歇著吧。”張瀾咳嗽一聲,道,“雜家料想,明天朝廷的救兵應該就能到,我們要養好精神才成。”
大家紛紛點頭,都各自尋了褥墊靠著牆坐下來。
醪凡一夜不敢歇,就怕那些人再出現,可是後半夜極其的太平,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動靜,直到天亮之後河面上船隻漸漸多了起來,他才鬆了口氣,撤了巡視去和太后回稟。
“對方什麼人還不確定、”醪凡沉聲回道,“但是可以肯定不是朝廷的人。微臣猜測,很有可能是水匪!”
太后凝眉想了想,頷首道:“讓大家小心一些,我們還有一天半的路程便就能上岸,到時候肯定又是一番波折,這個時候都要養精蓄銳,積存體力,其它的人事能避開就避開。”若是這個時候真的遇到了水匪,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是極大的麻煩,所以,能忍也就忍了,儘量不要起衝突。
醪凡也深知太后的顧慮點頭應是,又道:“宋太太……還要不要殺?”
太后並沒有想到水匪的事和幼清有關,這兩天還算太平,她便想了想道:“再留她一天,多派兩個人盯著,不要讓她耍花招。”醪凡應是,昨晚宋太太臨危不亂的樣子,確實令他印象深刻,這樣的女子他也見過許多,可那都是江湖上走動身懷絕技的女子,像宋太太這樣養在深閨,錦衣玉食的嬌小姐也能如此的鎮定,實在是少見。
太后不再說幼清的事情,而是道:“你派去京城打探的人,今日應該回來了吧。”
“若是順利,他們中午就能回來。”剛上船時,太后因為記掛徐配書,所以命醪凡派人回京城打探,如今過去了一天兩夜,想必應該有訊息回來了。
太后微微頷首,又見醪凡眉宇間露出疲憊之色,便道:“你也辛苦了好幾天了,趁著這會兒平靜,你抓緊休息一下!”
“是。”醪凡抱拳出了房間。
太后端著茶慢悠悠的喝著,徐大奶奶自門外進來,太后向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炎意好些了沒有?”
“昨晚醒來說了幾句話,惦記著京城還有父親的安危。”徐大奶奶在太后身邊坐下,低聲道,“娘娘,妾身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后凝眉,頷首道:“你說!”
“當初我們出城時,應該將左夫人也帶上。”她若有所思,說著頓了頓,道,“她病了一個多月,亦沒有去宮中和您說話,粵安侯那邊聯絡最多的還是左二奶奶。這個女人什麼脾性您也知道,粵安侯那邊恐怕早就不將她當做自家人了,所以,妾身擔心,粵安侯那邊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你說的這件事哀家也想過,所以,前些日子哀家還曾試探過,一直都派人盯著他們。不過回來的話都沒什麼問題,哀家就沒有再疑神疑鬼,畢竟我們往後接觸的機會很多,若總這樣,豈不是寒了別人的心?!”太后說著一頓,又道,“至於左夫人,她生病的緣由哀家也猜到了,是為了避開左二奶奶,不願意婆媳二人爭鋒相對,在京城給人看笑話。連走前哀家是打算將她一起帶走,可去侯府時她並不在家中,後來才知道她為了親手除害而去了宮裡,反倒是錯開了。錯開便就錯開了,她是聰明人,若是我們無路可走,粵安侯這麼多年做的事情也斷遮掩不住,到時候他們一樣脫不開身。”
徐大奶奶依舊有所顧慮,她怕粵安侯為了立功向朝廷表態,而派兵去攻打福建,抓了徐競,這樣一來也算是將功贖罪,至少一家人的命是保住了,但是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