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幾位夫人都來了,宋弈的下屬同僚都送了禮,一時間家裡熱鬧不已,臨時讓人列選單擺桌子,在花廳開了兩桌。
幼清靠在暖閣的炕上,郭夫人和趙夫人陪著她說了半天的話……
中午大家吃了個便飯又逗留了一刻才散去。
直到晚上幼清才得空清閒下來,坐在暖閣和採芩還有辛夷小瑜理著各府送來的東西,採芩笑著道:“這條裙子做的可真好看,是誰送來的。”採芩說著抖開一挑淡粉的八幅瀾裙笑看著辛夷,辛夷拿著冊子翻了翻,回道,“是三小姐送的。”
“畫姐兒送的?”幼清接過來撐開在手裡,面料是湖綢的,上面繡了幾朵大紅的山茶花,是費了心思和功夫的,辛夷又道,“奴婢聽她身邊的聽安說是三小姐這幾天不眠不休趕出來的,人都瘦了一大圈。”
“知道了。”幼清將裙子遞給採芩收好,心頭卻想著薛思畫的心思,只怕她是已經知道和劉冀不能成的事了。
這種事她也幫不上,其實,即便能幫上,她私心裡也不大願意薛思畫嫁去武威侯府,她這樣的性子,去了武威侯府肯定會被他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過幾年人就沒了!
“明兒沒空,後日去請三小姐過來一趟。”幼清吩咐採芩,採芩應是,點頭道,“奴婢記住了。”便將裙子疊好,又拿了個琉璃匣子出來,一開啟匣子裡面香氣撲鼻:“這是好像是玉屏齋新出的胭脂,說是買的很緊俏,一般人很難訂得到貨。太太,您看看。”
幼清拿過來聞了聞,香味很淡雅。
“是鄭家的姨娘送來的。”辛夷掃了眼琉璃匣子,道,“聽姨娘身邊的綰兒說,是花了二兩黃金才買來的。”
小瑜聽著一愣,驚訝的道:“什麼胭脂,要二兩黃金。”也湊上去聞了聞,隨撇了撇嘴:“也不是很香嘛,不過顏色要比我們尋常用的好看一點。”
幼清笑著點了點小瑜的額頭,薛思文今天沒有來,是託了身邊的丫鬟送來的,也不曾在她面前露臉,東西送了就走了。
“胭脂要香做什麼,又不是花露。”辛夷笑著道,“小瑜姐姐是想嚐嚐甜不甜吧?!”
小瑜就皺皺鼻子,道:“小丫頭,你都敢打趣我了,看我一會兒不撕了你的嘴。”
辛夷掩面而笑。
幼清託著面頰看著一炕的東西頭疼,想了想道:“記得把東西都上了冊,改日還要還人情呢。”
“可不是。”採芩將東西一樣一樣的收好,道,“明明沒有送請帖出去,卻沒有想到這麼多人都記得您的生辰。”
幼清無奈的笑著,辛夷低頭寫著字,聞言頭也不抬的道:“可見我們老爺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啊,這些人來送禮不就想混個熟面嘛。”又道,“太太,我倒是覺得下一回您不如直接下帖子辦生辰宴,有來有往不但熱鬧,還能試探出許多人的態度呢。”
幼清挑眉看著辛夷,道:“沒想到我們辛夷還能想到這麼遠,這麼深!”
“奴婢胡說的。”辛夷紅了臉,不敢再說話。
幼清卻點頭道:“你說的沒有錯,明年看情形,到時候索性正正經經的辦!”有的人,有的禮你收了才能安對方的心,宋弈只要一天在朝堂,就得有送禮的事,也不會少收禮的事。
辛夷小心看了幼清一眼,抿唇笑著。
晚上幼清等宋弈回家再歇下來,第二天又是第二次的藥浴,這一次幼清和大家都有了經驗,準備的東西也要充足許多,可儘管如此幼清泡了一個時辰,出來時還是暈倒在桶裡,宋弈擰著眉一聲不吭的親自給她擦乾淨身上的水漬,抱著她放在床上,又親自給她穿上衣裳蓋好被子。
蔡媽媽和採芩幾個人默默的抬著浴桶出去,又關了門。
宋弈安靜的給她搓著手指揉著全身被泡的起皺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