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賞一見擒心!”
眾人都笑著應是,過了一刻灶上的婆子過來道謝,說了許多吉利話,氣氛便熱絡了起來。
郭老夫人興致很好的道:“我記得我年輕時,那時候江南時興酒令,各式各樣的,有男子玩的也有女子間吟唱的,到京城來了後反而不曾見過,約莫是不時興了。”她說著微微一頓,道,“說起來,到是北方計程車族家規嚴格一些,江南反倒不究竟這些,我們逢年過節年歲小的姑娘還能去廟會或是上街閒逛……”
江南文人多,書香之家雖家規嚴格但有張有弛,反而北方新興計程車族家規上更要嚴格一些,已經到了苛刻的地步,所以郭老夫人才說江南有趣,對女子也包容一些。
她這話當然不是無緣無故說起來的,說完便看著郭秀,外面郭衍就笑道:“娘為何突然說起江南,您是想回去走走看看?”
“你這話還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郭老夫人輕輕笑道,“方才我就在想,趁著自己還能動,回去看一看,當年一走便是幾十年,心裡一直惦記著,現在若是不去,後頭恐怕就沒這機會了!”
“娘!”郭夫人聽不得郭老夫人說這樣的話,讓人覺得傷感,“您若想回去,等開春後我陪您一起去,春天去秋天回,好好玩個夠。”
郭老夫人掩面而笑,道:“我看,就下個月吧,你安排一下就成,也不用跟著我去,我帶著秀姐兒去走走,明年端午節前回來,她還不曾見過幾個舅公呢。”郭老夫人說著,緩緩的端了杯子啜著茶。
郭夫人聽著一愣,立刻就明白過來,她朝郭秀看了一眼,猶豫的道:“娘……這事兒我們再商量一下。”郭老夫人這是打算將郭秀嫁去江南。
那麼遠,她們母女一分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上呢,郭夫人捨不得!
“有什麼好商量的。”郭老夫人放了茶盅,看著郭秀,道,“秀姐兒也收拾收拾,也不用帶許多衣裳去,江南的衣裳可比京城的還要多還要好看。”
郭秀早就愣了半天,聽到郭老夫人說話,她立刻就反駁道:“祖母,我……我不想去。”她又不傻,當然明白郭老夫人的用意。
“就當陪祖母去散心了。”郭老夫人笑著道,“你娘和你幾個嫂嫂都各有各的事情,唯獨你閒著,你不陪我,誰來陪我!”
郭秀臉色煞白,搖搖欲墜。
“祖母一說這事兒,我們就陷入離別的情緒中了。”郭大奶奶笑著道,“我們這還有宋大人和宋太太呢,說的她們也傷感了。”
幼清朝郭大奶奶笑笑。
“幼清也沒有去過江南吧。”郭老夫人朝幼清看來,幼清就笑著搖頭道,“每每都是聽說,還真是沒有去過。”她兩世裡都沒有去過江南。
郭老夫人遺憾的點點頭,道:“等都閒了,叫九歌陪你去看看!”
幼清笑著應是,宋弈便隔著簾子,含笑道:“老夫人可是給我添了件大事!”
“你這孩子。”郭老夫人樂了起來,“陪著幼清去,又不虧你,如何成了你的大事難事了。”
裡裡外外皆是笑聲
長煙歸。
郭秀悶著頭喝了半盅的茶,乾乾的道:“那要不然宋大哥和嫂嫂與我們一起去好了,一路上還能有個伴呢。”
“他哪能說走就走得了的。”郭老夫人擺擺手,“現在你可知道了,最自在清閒的就是你了。”
郭秀勉強笑著,垂著頭視線落在一直被她緊緊握在手裡的木人上,木人其實並不好看,做的也不精緻,頭上當初用顏料畫的眉眼已經沒了顏色,光溜溜的分不清哪裡是鼻子哪裡是嘴巴,可能她還是愛不釋手,喜歡的不得了!
郭秀嘟著嘴,心裡憋的難受,可是這種難受又無處訴,她摸著木人委屈的不得了……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