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等著那天邊久久不曾浮現的晨光。

終於天亮了，一晚上都沒閤眼的蕭暮塵顯得有些疲憊，他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命人抬著東西就去了將軍府。漠北的將軍府其實不大。

也就三開的院子，前面還是辦公的衙門，後面是莫將軍的住處，再往後才是莫念珠住的小院，那將軍府年久失修，顯得有些破敗，院牆上還缺了一角，他們也沒修葺。

按照朝廷的規矩，衙門一般都不會修的太好，他想莫將軍應該也是這麼想的，但他不知道的是莫將軍自打來到漠北，把自己的俸祿分了出去。

他不去修這個院牆，單純的就是窮罷了。此時莫將軍一家已經起床了，坐在廳堂裡，他和莫夫人面前擺放著一碗寬面和一碟小菜，那寬面裡面連一滴油花都沒有。

此時莫夫人看到蕭暮塵來了，看了一眼莫將軍，莫將軍低聲說了句：“蕭暮塵。”

莫夫人的臉色變了變，她端著碗離開了，莫將軍迎了出來，笑呵呵的說道：“督軍大人怎麼這一大早過來了？還沒吃飯吧，我們的早飯剛好，要不？”他說了一半卻又止住了口。

眼神中有些許的不安，他的眼神閃躲的往裡屋看去，然後叫了一聲：“夫人，做點早飯。”

裡面傳來了罵聲：“不夠你吃呀？大早上的你要吃什麼山珍海味？我們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給你殺頭羊怎麼樣？愛吃吃，不吃滾蛋。”

莫將軍聽到莫夫人的怒罵，有些尷尬的笑笑，對著蕭暮塵說道：“督軍大人恕罪，我家夫人一向是這麼個脾氣，要不你坐回，我去給你下碗麵？”

蕭暮塵趕緊阻止，他有些窘迫，在京城誰人不知莫夫人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在外面說話低聲細語的，一點也不像官家的貴婦，此時她突然發脾氣的原因，他何嘗不知？

蕭暮塵指了指院子裡放的箱子說道：“將軍莫要客氣了，我聽同袍們說起，大家都來看望了珠兒，我想我也應該是要來看看的。”

莫將軍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賠笑般的說：“大可不用這般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