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某天我突然因為一件什麼事就改變看法了,或是朗陽就改變決定了呢。”
生活之所以稱為生活,是因為未來總是未知的。
施顏跟許蜜每天吃吃喝喝,看看電影,購購物,散散步,上上網,過得特別悠哉。
朗陽的電話仍舊每天不斷,囑咐施顏多吃飯多吃水果多吃營養品注意休息睡眠,雖然日日叮囑不盡相同,但施顏很受用,笑顏不斷,她能感受到朗陽對這個孩子的期待。
有許蜜陪著施顏,曲嫂也輕鬆了許多,曲嫂看著這兩個女孩,就像看自己的妹妹似的,一天許蜜在睡午覺時,曲嫂在廚房幫許蜜做披薩,一反常態地跟許蜜聊了起來。
“很少見像施小姐這麼隨和的人。”曲嫂說。
許蜜點頭,“不過我不喜歡她這麼隨和,她剛工作那會兒跟現在比很不一樣,變太多了。”
“施小姐剛工作的時候什麼樣?”
許蜜完全沒把曲嫂當外人,說施顏剛工作那會兒是個特別熱情的姑娘,很有活力,見誰都恨不得掏心窩一樣的人,公司裡不少年老年少的男同事都喜歡和施顏相處,但後來施顏被人害了幾次,就漸漸地變了,變得不再心直口快,從熱情轉變為溫和,生活和壞人是最好的老師,這話不是沒有道理。
曲嫂若有所思地說:“那麼施小姐現在是不是也有很多愛慕者?”
許蜜笑著看了曲嫂一眼,“有愛慕者又能怎樣呢,反正咱家施顏有老公呢,朗陽可是護妻狂魔,大醋缸,有愛慕者也不敢露態度啊。”
傍晚,曲嫂準時向板嘉東彙報施顏的每日行程。
從板嘉東聘用曲嫂的那一天起,曲嫂就收了錢,在精心照顧施顏的同時,還做著臥底工作,這些天來,每晚都在向板嘉東彙報,包括施顏做了什麼吃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還包括施顏跟朗陽的相處以及每天的談話內容。
曲嫂起初有過糾結,向一個男人報告一個已婚女人的所有事情,她怕間接地破壞施顏夫妻的感情。但過了這一個多月,姓板的這位先生就只是聽她彙報而已,從未聯絡過施小姐,也從未上門來拜訪過,她就慢慢地放下心來,尤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錢。
曲嫂家境並不好,老公整日喝酒,兒子中學畢業就不念書了,整日不學無術不停向她要錢,就連她每天住在施顏這裡不回家都沒有人問過,只要她往家拿錢就行。板嘉東給曲嫂的錢,至少能讓她過得好一些。面對現實,曲嫂只能如此,哪怕常常為道德感覺到不安,也總比面對家裡又打又罵他的丈夫兒子要好。
板嘉東看完曲嫂的彙報,將手機放到一旁,繼續問陳戩,“百分百確定對施顏車動手腳的是施筱雅?”
陳戩點頭,“看了他們手機上拍攝的照片,確實是施小姐的妹妹。”
板嘉東深吸了口氣,向後一仰,覺著頭疼。
板嘉東剛洗完澡,鬆鬆散散地穿著睡袍,頭髮還溼著,坐在沙發裡,仰著頭,眼睛微眯,有種憂鬱而美的氣質。
陳戩花了很長時間調查這件事才有了頭緒,先是找出在六月末的時候,幾個戴著鴨舌帽的人,走進柏氏商場底下停車場,進了施顏的車,之後透過人脈找出這幾個人,又反覆進行盤問,才查到施筱雅身上。出事在七月二十號,今天已經九月五號,足足一個多月才查出真相來。
而在施筱雅跟他們交易的時候,有經驗的人偷偷拍了照片,陳戩也是透過照片認出施筱雅的,所以陳戩才敢對板嘉東肯定的說就是施筱雅。
“施筱雅不是親生的,還是施顏不是親生的?”板嘉東點了根菸,不敢相信親妹妹能對親姐姐做出這種事。
陳戩解釋說那幾個小混混提到施筱雅只是讓他們把車弄出一點兒毛病就行,施顏那天的事故應是意料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