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嘉東不再久留,對施顏輕輕點了下頭,便大步走向側邊專梯上樓,背影瀟灑,氣宇軒昂。
陳戩擦著許蜜肩膀走向前臺,敲了敲前臺的檯面,以在場人聽不到的音量說道:“板爺吩咐的,給她們調監控。”
幾人俱都沒聽見陳戩說的是什麼,只看到前臺小姐聽完陳戩的話後就立即拿起對講機叫人,態度熱情地請許蜜去二樓監控室,朗陽面上升起片刻疑惑。
鬧劇終於結束,空蕩蕩的大堂變回安靜,許蜜去樓上調監控,朗陽帶施顏回家。
終於回到他們住了三年的家,施顏的眼淚已經流乾,渾身的力氣像被抽離了一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空洞。
接著就是一場萬年不變的男人向老婆認錯與承諾悔改的場面,施顏哭著直指朗陽的背叛,朗陽苦苦低求她的原諒,說僅此一次而已,真的不像她想的那樣,洗手間裡的女人也不是施筱雅。
施顏不信,摔婚戒,喊離婚,朗陽聽施顏要離婚,也瘋了,開始反過來質問施顏跟板嘉東之間的關係,反咬施顏難道她就真的和板嘉東一乾二淨什麼事都沒有嗎。
施顏對朗陽徹底失望,心痛他的背叛在先,這時又膽敢指責她,朝朗陽打了一巴掌又一巴掌,罵他放屁,罵他他去跟任何一個女人偷情她都能原諒,為什麼偏偏就是施筱雅,罵他沒有心,罵他的良心被狗吃了,罵他是畜生,直至喊出她明天就要去民政局辦離婚,她再不想看見他了。
朗陽徹底慌了,也哭了,一個大男人哭得滿面淚痕,跪在地上求施顏再給他一個機會,他不想離婚,他還愛她,真的只是一時昏頭,真的僅此一次不會再發生第二次,是那個女人勾引他的,不是他在外面養的女人。
最後兩個人都哭累了,施顏也不想說話了,回到臥室鎖上門,不再出來。
朗陽頹廢地坐在沙發上,開始後悔他為什麼要跟施筱雅偷情。
而許蜜在監控室也氣得不行,所有工作人員都在配合她調監控,可偏偏趕上今天的施筱雅點正,調出的監控是調出來了,但施筱雅身穿寬寬肥肥的學士服,還帶著學士帽,挽著朗陽的胳膊一直垂著頭,沒有正臉,那麼朗陽就絕對不會承認他跟施筱雅的奸|情。
許蜜想要打電話通知施顏,突然想起施顏的手機已經被朗陽給摔碎了,而且施顏的柺杖好像還在樓上,忙去前臺要房卡,之前前臺已經被陳戩吩咐過這是板爺的人,這時的熱情依舊,把清潔服務員交上來的摔碎的手機和柺杖還給許蜜。
許蜜知道在朗陽把她們推進電梯的時候,施筱雅肯定就跑了,還是忍不住問一句,“你們有沒有看到其他什麼人?”前臺的回答自然是搖頭。
許蜜先去手機維修店給施顏換了個屏,又去給施顏送柺杖,是朗陽開的門,許蜜冷冷地瞪他一眼,敲開施顏的房門把東西給她,但也沒說太多,只道:“手機給你修好了,你試試看。”回去後許蜜才又給施顏打電話,告訴她監控攝像頭沒錄到施筱雅的臉的事。
施顏聽著許蜜說的話,眼睛又紅又腫,忍著不落淚,“你怎麼知道是她的,你為什麼知道給她打電話?”
許蜜知道施顏口中的她指的是施筱雅,她是怎麼知道朗陽跟施筱雅在一塊的。
許蜜咬咬牙,說出實話,“那天施筱雅跟你吵架,我不是去樓下追她麼,聽到她跟朗陽打電話了。”
“是嗎……原來那麼早就知道了嗎?”施顏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滿腦袋都是施筱雅向她質問的那句“你怎麼知道他外面沒有女人”,還有施筱雅死活不說是從哪來的車,巨大的謊言鋪天蓋地而來,她最親的兩個人揹著她偷情,施顏崩潰了,眼淚成串地落下,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蜜急急地解釋說對不起,不是有意隱瞞,只是怕她接受不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