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兩滴眼淚,說她心臟不好,今天聽見訊息的時候險些犯病了,叫施顏當可憐可憐她一個當媽的,別跟朗陽繼續鬧下去了。
朗陽給他媽編的故事是那女人是他公司的一個員工,平時就對他有意勾引,這些天他跟施顏吵架一直睡在賓館,前一天真是偶然在酒店碰見,這女員工在大堂沒少安慰他,讓他一時感覺到了被關心,才沒剎住車做了糊塗事,總之最大的錯不在於朗陽。
施顏只默默地聽著,不說一句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像個空殼子。
朗母心底已經開始責怪施顏這個妻子做得太不懂事了,好說歹說的怎麼還油鹽不進的,就又拐著彎的開始指責施顏怎麼還能懷疑到自己的妹妹身上,說筱雅才二十歲,一個小女孩而已,怎麼可能跟姐夫私通,朗陽也更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叫施顏別動不動就懷疑人。
朗父也走過來勸說,說兩個人走到一起已經很不易,能結婚更不易,千萬別為了一點小事就提離婚,離婚這個詞太傷感情,什麼事都得往前看。
施顏聞言終於抬起了頭,眼裡含著淚,聲音止不住地顫抖,“如果今天被堵在酒店的不是你們兒子,而是我,是我施顏偷男人了,你們還能說出這種話嗎?”
朗母朗父頓時啞口無言,半晌後才訕訕地說這事放誰身上都一樣,婚姻哪能那麼順順利利。
施顏抹了把臉上的淚,踮腳起身,踉蹌地拎包往外走,“你們坐吧,我回家一趟。”她的柺杖在臥室,這時她艱難地往外走,背影那麼單薄,朗陽眼睜睜地看著,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像有東西在咬他的胸口,疼得他眼底蓄出淚來。
“施顏,我求求你,你別跟我離婚,這次真的是我錯了。”朗陽倏然從施顏身後低聲請求,聲音哽咽,“以後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我全都聽你的,我再也不做錯事。”
施顏嘴唇兒在發抖,平靜地說:“我只想回家。”
施顏回了家,朗陽沒有再攔著,他也知道應該讓她好好靜一靜,現在越攔著她,她越容易衝動,人在氣頭上總是容易做出後悔萬分的抉擇,後果他不敢想。
朗陽要送施顏,施顏拒絕,兩位老人也說要送,施顏依舊拒絕,只接過來朗母遞過來的柺杖和手包,一個人打車回家。
她不想再面對他們,滿心底的委屈到頭來卻變成是她的錯了,為什麼以前都沒看到過他們的惡劣?
因為國慶節的關係,學校放假,施顏媽也沒有去學校,二老都在家,一看到施顏回來的形象和狀態,就知道小兩口肯定吵架了,之前施顏就算再和朗陽吵架,也都很少回來,所以這次絕對事兒很大。
可施顏的嘴很嚴,一直對家裡二老報喜不報憂,沒有說太多,只問了句施筱雅在哪,兩位老人都說學校有活動,施筱雅沒回來,施顏嗯了一聲,關門回房間。
施顏在家裡要比施筱雅受寵得多,所以在看到她爸媽擔心的模樣時,施顏真的很想在他們懷裡好好哭一通,但那一刻還是忍住了,父母都老了,她也成家了,如何還能讓二老再為她操心難過?他們的小女兒搶了他們大女兒的丈夫,這話她怎忍心說得出口?施顏在房間裡低聲啜泣,連日來受的委屈太多太多了。
施筱雅之前沒升高中時,兩個姐妹還睡一個房間,兩張床,有各自的學習桌和衣櫃,之後施筱雅升了高中,有了更多的秘密,跟施顏住一個房間就總覺著不方便,便在施顏身邊有意無意地說她學習沒辦法靜心,施顏一直很把妹妹說的每一句話放在心上,那時候施顏還沒跟朗陽結婚、沒有搬出去,就跟父母商量著把客廳改小了,把一個臥室拆成了兩間,這樣比賣房再重新買房要省錢也方便些。
施顏很多出嫁前的物品擺設都沒有變,甚至還有些朗陽曾經在她生日和紀念日送來的禮物,仍舊擺在床頭,毛絨玩具,舞蹈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