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在做著好夢。
施顏胸膛起伏了一陣,過去低聲叫陸湛斌,陸湛斌聽見有人叫他,還未睜開眼看清人影,立即坐起身來喊道:“許蜜你回來了?!”
施顏聲音已經有些暗啞了,“你……沒看新聞?”
“啊,看了啊。”陸湛斌看清楚是施顏,又看到了她身後冷著臉的板嘉東,坐起身來,晃著腦袋說:“客機墜毀麼,飛機上的乘客也是可憐見兒的,不知道最近怎麼總髮生這種事,是意外還是人為,還是涉及到國家之間的問題,慘的都是咱們老百姓。”
陸湛斌的反應有些怪異,不僅板嘉東蹙起眉來觀察他臉上的細節表情,施顏也皺眉問:“你知道許蜜今天回來?”
“知道啊。”陸湛斌說罷又捂上嘴,“許蜜不讓我告訴你的。”
施顏臉色一變,似驚似喜,“許蜜坐哪個航班?怎麼了?不在墜毀客機上?”
“怎麼能在墜毀的客機上,開玩樂呢啊!”陸湛斌知道自己說走嘴,便也不再瞞著了,翹著二郎腿說:“許蜜說她們出差太久,幾乎天天都在路上,終於全部完事兒,要好好放鬆放鬆,大前天直飛去香港玩了,今天五點半的飛機回來吧。”
施顏身體一軟,險些坐到地上,被板嘉東穩穩扶住。
陸湛斌瞬間瞪大眼睛,“怎麼你們以為許蜜他們在客機上嗎?那嚇壞了吧!我說你怎麼臉色這麼差,沒事沒事啊。”
還好,許蜜沒事。
隨即施顏都要被許蜜氣瘋了,怪不得一直沒收到許蜜的任何資訊電話,許蜜應是怕和她通話說漏了嘴。
可許蜜怎麼就不能和她打聲招呼!難道她還能攔著他們不讓他們去香港玩嗎?!
施顏氣得手都在抖,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簡直想掐死許蜜。
板嘉東也鬆了口氣,但表情並未有多大高興的意思,面無表情地站在施顏身後凝眉望著她。
陸湛斌覺得倆人好似有問題,便起身藉口離開,“我去廚房看一眼。”
“不用,你繼續睡吧。”施顏說:“我們去候餐庭。”
這次反變成施顏理虧,但施顏轉念一想,似乎透過這件事也瞭解到了板嘉東的做事風格。
他冷靜,他站在他的角度上考慮事情,他有條不紊地獨當一面。
但感情裡不應該是這樣的。
理解他的處事方式,卻無法贊同。
他們應當是並肩一起前行的,她不是柔弱女人,沒必要將她保護在羽翼下,連這種事情都要他來處理。
施顏垂了垂眼,轉身拉起板嘉東的手腕,拽他出去。
板嘉東卻不著痕跡地抽了手,微笑道:“許蜜他們沒事就好,那你就留在許家園吧,我回公司。”
施顏仰頭看他,卻也看不出他是否心中有氣,他目光柔和,一如既往的溫柔。
“你沒有生氣?”
“沒有。”板嘉東一臉無怨無怒地點頭,“我生什麼氣,只是擔心你接受不了,現在既然無事了,我就放心了。”微微俯身與她貼臉吻,“還有張電影票沒看,說好的跟你幾個朋友見面也還沒見,等她們休息好了,一起吃飯看電影。”
施顏垂眼,算是答應了。
然而板嘉東出了金街,就一腳踹向輪胎,眼裡一片冰冷,是當真被施顏氣得不輕,也被許蜜和朗陽氣得滿心怒火,驅車直奔朗家。
板嘉東對朗陽父母家所在的小區也是非常清楚,熟門熟路地找上去,敲門。
朗母來看門,她見過板嘉東,那次在醫院裡和他兒子打仗的男人!頓時沒有好臉色地說:“朗陽不在。”
房門裡朗陽的聲音隨即揚聲起,“媽,是誰?”
板嘉東笑笑,在朗母出口之前說道:“剛見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