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椅上聊天。
施顏問管欣彤,“累不累,要不要我現在就招聘個業務經理?”
“不累,還沒到忙的時候呢,你這一下投出去這麼多錢,也鬧心呢吧,剛開始肯定沒想象中的順利,別白天琢磨黑天琢磨的,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什麼不都是苦盡甘來?”管欣彤以前就在施顏手下做事,工作這種事最重要的就是跟對人,她幹得還很舒心,尤其沒有任何勾心鬥角,舒服著呢,真是沒有累的感覺,“對了,板爺他姑姑是什麼情況?你說她都在澳洲定居那麼些年了,突然不聲不響地就從澳洲回來了?”
“聽說跟爭家產有關,也有可能板嘉東會被逼婚。”施顏頭疼地說:“他姑和他大哥都不是好對付的,今天也有我費腦的。”
“這就是大戶人家啊。”管欣彤感慨萬千,要不說門當戶對很重要麼,有錢人的家庭內部都複雜著呢,接著笑問:“你們倆終於走到談婚論嫁這一步了?”
“形勢所逼麼。”從心而論,施顏真的更喜歡現在的相處,總覺得一旦結婚領證,相處就會發生變化,唯恐期待太高,現實將她打回原形。
“結了也好,心裡有底了,不像我們這樣總單著的人,心裡總也沒個念想……朗陽怎麼樣?聽說又走了?”
“嗯,朗陽他老叔走的保外就醫,他老叔沒事了,朗陽就走了。”施顏也是聽唐律師說的,這中間沒少費力氣,但也不得不說,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走之前來找過你麼?”
“給我打過電話,我沒接。”施顏對於朗陽是一陣一陣的,有時覺得對一切都看得開看得淡了,有時又仍對朗陽有所排斥,朗陽在她心裡是碗酒,傷她一次酒便淡一分,最後終於淡沒了,但不可否認這碗裡哪怕是一碗清水,也依舊存在。
施顏意味不明地嘆了口氣,便換了話題,問管欣彤:“對了欣彤,你和陸大廚……”
“打住。”自打那天在許蜜餐廳以後,施顏覺察到管欣彤不對勁兒,主動問了管欣彤,管欣彤就沒隱瞞說了她和陸湛斌有過一段,但就此再無聯絡。
“打住打住。”管欣彤一臉正氣地說:“朋友妻不可欺。”
“但許蜜對陸湛斌並無感情,陸湛斌也知道他和許蜜不可能,還不算朋友妻。”施顏緩聲說:“我看陸湛斌這段時間似乎也……”
“打住打住。”管欣彤推著施顏離開,“你可快走吧,煩不煩,你這操心命再不改小心老得快!”
管欣彤甩著胳膊進庫房查貨查消防,施顏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總覺得管欣彤和陸湛斌有戲,陸湛斌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未出去鬼混,說明管欣彤和其他女人來比,對他來說是不同的。
但施顏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說深了,成人世界中的朋友之間不是無話不談,而是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當點到為止。
施顏返回公司,看了眼電源是否都關閉,之後又開啟電腦,看系統上的銷售資料,坐等十二點。
十二點到,板嘉東致電給她,兩人一起去板思釤的住宅。
板思釤的住宅五六年無人住,積了很多灰,板嘉東安排陳戩找人給她清理好,板思釤尚且滿意,約板嘉東和施顏在她家裡見面。
施顏還未正式見過板嘉東的父母,因為此次見板思釤也是形勢所迫,板父板母對板嘉東私下裡表示過,等他們兩個真要辦事了再見面也可以,別給他們二人增添什麼心理負擔,而郭文彥不知道正在忙何事,又私下裡已經見過施顏,所以此次見面無郭文彥,只有他們三人。
板嘉東在車上對施顏說:“我姑這個人,越老越倚老賣老,年輕時還知道禮數,現在對任何人都口無遮攔的,所以面對我姑,你氣場千萬不能弱了,不能讓她拿你當軟柿子捏,讓她知道你不好惹就行,其他願意說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