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可受創之傷害者,還要重新量刑。”
唐秉清笑容可親,眸子也是輕輕柔柔,只是在說到相關律法的時侯那眼神中的犀利與不可輕犯卻能令人激靈靈地打個寒顫。
他唇角帶笑,凝著方錦孃的眸子裡又黑又沉,讓不自覺抬起頭的方錦娘微微一愣,隨即又快速地垂下頭看那份被換過的證詞。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要她謹慎畫押的年輕人,方錦娘總覺得他的眼神太過犀利,讓她不由得心慌。
看著那些按她的話記錄的證詞,她微微皺了皺眉,伸手在印泥上沾了沾,直接畫了押。
“很好!府尹大人,我可否問方錦娘幾個問題?”
唐秉清不想讓外頭的輿論對雲家不利,所以他得讓方錦娘留下一些話在公堂,到時二次堂審的時侯他才能幫到雲家。
不過目前他還不是雲家的狀師,所以此時此刻他也只能利用他的特殊身份來審問方錦娘。
“唐先生,請問。”
順天府尹可沒想要得罪唐秉清,現在永帝重視年輕一代的培養,這個唐秉清自幼就被譽為天才少年狀師,早早就拿到大周朝的狀師證。
他是唯一一個可以隨時推翻一些陳年案件重審的第一人,連永帝見了他都要讓三分。
現在他要審問此案,他自然樂得讓他插手。若連這個第一狀師審出的結果都和一樣,那不管是對君上還是對百姓,他都可以少一些壓力。
“方氏,這些年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和什麼人在一起?又是誰帶你進宮見的聖上?從浣州帶著小公主的遺骨回京時,是跟誰在一塊?看著我的眼晴,回答我!”
唐秉清謝過順天府尹之後,盯著方錦娘一連數問,一句問得比一句快,卻也一句比一句犀利。
這些問題,尤其是最後兩句才是唐秉清想問的重點。他不信憑方錦娘一介平民能夠進得了宮,還能那麼快見到永帝。
只有知道是誰想要陷害雲家,他才能抽絲剝繭找出所有的關鍵,為江雲漪正名,為雲家平反!
“這些跟案子無關,我可以拒絕回答!”
方錦娘有稍微的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可以見到永帝自然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不過她是不會在公堂上說出來的。
至於她這些年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她更不可能說出來。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他憑什麼問她這些!
“怎麼可能跟案子無關?我怎麼知道當年偷換公主的人一定是雲老夫人指使,而不是其它的什麼人。你可以指證雲老夫人,那有沒有人能證明你說的話是事實?又或者你不是受了他人的指使,故意歪曲事實,有意勾陷?
另外我可以告訴你,根據我大周新律,一個案件超過十年其證人就必須有旁證,否則其證人證詞可以視情況不予採納。所以你剛才所說的一切,如果沒有第三方人證,是無效的。”
唐秉清看著方錦娘強作鎮定的樣子,心下微微一鬆,總算找到了一點突破口。照這個情況下去,只需要查出當年小公主的遺骨為何會被安置在雲家祖祠,那他就有辦法為雲家脫罪。
“我沒有說謊,我說的全是事實!”
方錦娘沒想到一個轉眼,這個年輕人竟然能把她的證詞全數推翻,自然不復方的鎮定從容。
為了能有力給雲家致命一擊,讓他們再無還手之力,所有的細節他們都經過反覆的推演。
可是她如何能想到,大周新律能讓她的證詞變得毫無用處。這讓她如何甘心!現在她上哪去找第三方的旁證?
“是不是事實你說了不算。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你現在雖然指證雲老夫人是當年指使你的人,但你是當年的幫兇,如果你沒有去偷換公主,那公主自然好好地呆在端木皇后那裡。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