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由懷疑你現在指正雲老夫人的居心。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七年,為什麼當年你逃出生天之後不即刻報官?反而待到今日才說出真相?
據我所知十七年前的雲家只是浣州的小戶,雲老夫人是如何知道那個小院子裡住的是皇后娘娘?又是怎麼知道皇后娘娘的生產日期?即使當年皇后娘娘逃亡浣州,那身份和住址也不可能隨意洩露出去。
這一切的一切,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你說不出一個所以然,那你如何讓我相信你所說的一切不是誣告?”
方錦孃的這些證詞看似無懈可擊,但若細細推敲卻漏洞百出。唐秉清細細思量,此事他只能從十七年前的真假公主案入手,否則雲家很難勝訴。
但對於十七年前端木皇后在浣州到底發生了什麼,到現在還是一個未解之謎。他又如何拿它來幫雲家呢。
“我當年只是奉命行事,這些問題你應該問雲老夫人,而不是問我!”
方錦娘咬了咬唇,她當然知道雲老夫人不可能知道這些,可有一個人卻是知道的。但她怎麼可能說出來呢。
對於唐秉清越犀利的問話,方錦娘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把所有的事全推給元樂珊。
“如果我是雲老夫人,如果當年的事是我做的,這麼隱密的事即使是再親近的人,我也不可能告訴她。至少換下的人是公主,埋下的人也是公主,就算我要假託他人之手,我也不可能告訴她那個人的身份。
而且從你剛才所說的證詞中我幾乎找不到一絲破綻來證明雲家是無罪的。那麼我請問,為什麼十七年前雲老夫人會笨到把這些事情交給你一個丫頭去做?留下如此致命的人證和物證來自尋死路!
從十七年前的事,和這十七里發生的事做一下對比。在坐的各位難道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不同麼?
如果雲家真的籌劃了十七年就是為了今日被人舉報有謀反之心。那我實在搞不懂它為何會在沒露出一點苗頭就功虧一簣?如此慎密的計劃既然就被方錦娘這麼一個早應該死的人給破壞了。”
唐秉清微微一嘆,好似在可惜雲家怎麼就在最後關頭失敗了,還敗得這般的莫名奇妙。
但聽在在坐的主審、旁審及一眾聽審的耳卻知道唐秉清是在告訴他們。若這一切真的是屬實,那十七年前雲家根本不可能留著方錦娘,更不可能讓方錦娘知道那麼多事。
雖然方錦娘有說當年雲老夫人要殺她滅口,可事隔這麼久,又有誰能證明方錦娘所說的是事實呢。
同樣在後堂聽審的沈老夫人聽到唐秉清的這些問話,差點沒有咬碎銀牙。她沒想到唐秉清這麼快就能從現象看到本質。
唐秉清的問話裡幾乎每一句都充滿暗示,現在聽的人可能還沒回過味來。待到最後這些暗示就會全部指向她。
雲家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當年皇后娘娘逃到了浣州,還即將臨盆。可是雲家是如何得到訊息,又是如何那麼確定皇后娘娘的生產時間,就必須有一個人給他們提供。
這個人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出賣皇后娘娘的人。若是讓元樂珊知道這些事全部是她主導的,難保元樂珊不會在臨死前拉著她一起當墊背!
不過就算方錦娘沒法為自己證明,那小公主的遺骨是在雲家祠堂找到的,這一點雲家沒法分辨,一樣在劫難逃。
何況一會子還有云子晴這個人證,照樣可以讓把雲家打入地獄。她就不信唐秉清有本事一直護著雲家!
“若按唐先生這麼講,那雲家的罪名還真有待查證。”
宴峰是代表敬陽王府過來聽審的。事關江雲漪敬陽王不能出面,端木陽又不在京都,宴峰只能自請前來聽審。
其實知道江雲漪不是公主之後,宴峰很是為端木陽鬆了一口氣。這樣端木陽回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