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綏嗤笑:「世上人那麼多,為何偏我去?他幾個兒子不也成器?」
「成煬……」
「我不想當任何人的殺人工具。」
話說到這份上,羅生不好再勸,舉了舉茶,一切盡在不嚴重。
突然,平穩如細水長流的琴音驟然變成一聲刺耳的聲響。
謝悠指尖忽然失力,猛地劃過琴絃,整個人不受控制朝前撲去。
眼看著身子就要撞在古箏上。
時刻注意著謝悠的容綏在下一刻閃身過去,危急之際將人攬回來。
容綏懷裡抱著謝悠,眉頭擰成一團,面露擔憂,「可還好?」
謝悠這次真不是故意,這身體忽然使不上勁,才導致差點發生意外,也有她走神注意容綏和羅生聊天的原因。
她茫然地窩在他懷裡,聲音很輕:「還好……」
容綏以為她嚇壞了,將她抱得更緊了。
餘光瞥見她揣在懷裡的手,右手幾根手指被琴絃劃出細長的傷痕,正在往外溢血,被磕碰到的手心通紅一片。
眸光忽地沉入谷底,長腿一跨,火急燎急把人抱走。
回到容王府,直接把侍醫叫了過來,侍醫還以為王妃又犯了咳嗽的老毛病,馬不停蹄趕過來,一刻不敢停歇。
接著看見虛弱靠在容綏懷裡的謝悠,僅有一隻右手受了傷。
還是些無礙的外傷。
侍醫欲哭無淚,在容綏催促的眼神下,戰戰兢兢為謝悠處理傷口,之後再吩咐些注意事項,便出去了。
容綏捉起謝悠的手腕,細細打量,確認無其他傷處之後才放下心。
「疼嗎?」他問。
「不疼。」但是挺廢膽子,往前撲的時候她也沒料到,有點被嚇住。
「真不疼?」他又問。
「真不疼。」
容綏眼底有幾分不相信,她右手的肌膚幾乎被紅染滿,與手腕白皙形成鮮明對比,讓人難以忽略。
只有幾處劃痕,整隻手卻都跟發紅了。
「身子骨真嬌,磕磕碰碰便成這般模樣。」容綏嘴上雖這麼說,卻輕輕替用扇子替她扇涼,涼風能減輕一些疼痛。
實話說,謝悠也覺得這身子較弱,磕碰幾下都不成,人家出點小血的事情,她不僅要出血,其他沒受傷的面板也要跟著變紅,跟連帶責任似的。
「妾身體質便是如此,再輕的傷也看起來如重傷那般。」
「是嗎?」容綏藉機往她臉上微微用力一捏。
謝悠忙捂著臉,瞪眼看他,「夫君莫要欺負妾身。」
語氣又輕,佯裝發怒,可卻兇不到容綏,他手掌覆到她發頂順毛,視線緊盯著她臉頰的變化。
幾息後,他拿開她捂臉的手,發現臉頰紅了一大片,正如她所說那般,稍微用點力就像受了天大欺負一般。
「真難看。」他道。
「?」謝悠想把他揚了,不用想也知道她現在半邊臉紅,半邊臉白。
他凝著她的臉,忽然道,「不好看,本王幫你把另一邊也捏捏。」
謝悠聞言忙戰術後仰,「不可,夫君莫要衝動!」
「本王會很輕。」他伸出就要作惡的手。
謝悠可不想紅著猴屁股似的臉,搖晃著身子,想從他的禁錮中掙脫開。
腰間的手臂如鋼鐵一般,不論謝悠如何掙扎都是徒勞。
再一次發覺嬌弱人設並不是特別好玩,嗚嗚嗚,她想用真身把容綏一巴掌拍飛。
「別動了。」
沒等來容綏罪惡的手,而是傳來他略顯異樣的聲音,如砂礫摩擦般,喑啞低沉,帶上幾分欲色。
腰間的手力度明顯收緊,謝悠僵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