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囂張?」謝悠撫摸小兔的手一頓,此事她還不知道,沒想到一茬接著一茬,確實會令民心惶惶,「聽你說,那賊人未被捉著?」
「沒呢,官府已派人去捉拿此人,聽說又是北戎族人幹的事兒,有一家的侍人當時躲起來,瞧見那人穿得一身北戎服,一點兒也不像軒轅的。」小芸說著,皺起眉,「這些北戎人怎淨幹些強盜事兒,又是進犯我軒轅,又是來京城盜殺百姓,簡直、簡直……!」
小芸氣憤得不知如何形容。
「京城近日來不安定,讓府內人少出門去。」謝悠道,容王府不僅有明裡嚴格的侍衛巡邏,暗裡還有暗衛守著,蒼蠅想要闖進來都難,更別說那在京城作亂的北戎人。
「諾。」
小芸退下後,謝悠想起來她忽略掉的劇情細節,原劇情裡中後期階段,秦茉兒求容綏去迎戰,是因為軒轅逐主動請纓領兵出征,後來在軍中身中劇毒昏迷不醒,生死未卜,除了容綏她想不到還有誰可以救軒轅逐。
原劇情裡容綏會答應的義無反顧,全是基於他對秦茉兒的感情,如今兩人形同陌路,根本沒有感情可言,容綏也不會答應。
明明是不該擔心的事,但謝悠總覺得隱隱之間有不詳的預感。
傍晚,容綏回來得早,一落家便跨著大步去找謝悠,推開主屋的門,見心上人兒坐在榻上,懷裡抱著兔子,神態慵懶。
聽聞門口處傳來聲響,一股冷風湧了進來,在屋裡烘得身子暖和的謝悠眼睛眯了起來,有些不大適應。
容綏反手把門合上,「悠悠。」他走到謝悠身邊坐下,「今日過得如何?」
他身上還帶著冷氣,謝悠輕瞥他一眼,隨後將懷裡熱烘烘的暖爐放進他懷裡,「過得一般。」
容綏忙把暖爐扶穩,冰冷的手仔細錯開她的手,生怕凍著她。
「為何一般?」他想多靠近她一些,又想到自己身上帶著外頭的冷意,便坐在原地未動,用眼睛看她。
謝悠拿起一側的書,是她看了一整天的書,遞到他面前。
「怎麼了?」他問。
「這話本寫書生與妖相戀,書生不知心儀之人是妖,而妖從未危害世間,卻被道士追著打,無數次死裡逃生,最後因救書生而死,還暴露了妖的身份。得知真相的書生無比厭惡與妖相戀的經歷,後來找道士求了杯忘情水喝下,娶了他人為妻。」
她緩緩地說著,一字一句咬得清晰,卻察覺不到她的心緒。
「悠悠又在看話本?」容綏挑眉,謝悠喜歡看這類話本打發時間他是知道的,接著她的話評價,「這故事確實一般。」
「夫君若是那書生,會如何做?」她問。
容綏想了想,「那得你是那妖才行,若那妖不是你,本王不想帶入書生。」
「真挑。」謝悠道,嘴角不經意的笑卻表明很滿意他的回答,起身為他倒了杯熱茶,本想遞給他,結果他沒伸出手,兩手抱著暖爐,漆黑的眼眸直直看著她,意圖明顯。
她將茶杯送到他嘴邊,餵他喝下,問:「如若妾身便是那書中的妖,王爺當如何?」
容綏沒往深處想,只當謝悠同他開玩笑,抿了抿被茶水滋潤過的唇,想也沒想便回答,「本王會先將那道士殺了,不可能讓你陷入生死危難,更不能讓你擋在本王身前。」
說著,感覺到手掌被暖爐烘熱,他才伸出手去將妻子摟進懷裡,下頜抵在她耳側,溫熱的鼻息噴灑而出。
謝悠被他微冷臉頰碰得一顫,卻沒躲開,「書中說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又懦弱無能,如何能將道士殺了?」
「哼,本王與那書生不同,他連廢物也不如,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反要讓她護著,最後還拋棄了她。」容綏蹭了蹭她的墨發,將她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