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血的猛人,真的考慮過以後職業規劃的少之又少。
這會兒被邢煥一點撥,眾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不愧是以前當過文官的人啊,就這見識,確實不是我們這些莽夫可以相提並論。
“教主英明!”孔彥舟想起那天晚上邢煥的辣手,發自內心的稱讚道。
眾人也都齊聲稱讚,這些三山五嶽的豪客都沒什麼文化,喊來喊去也只有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等等,讓邢煥聽得也很沒意思。
他佈置一番,又下令不許搶掠百姓,但為了解決生計問題,也得搶些地方喪盡天良的狗大戶。
有了聲望,打出明教教主的旗號,到時候來投靠自己的人就會越來越多。
將明教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他們就再也無法威脅到朝廷。
到時候我有了自己的班底,在順手把這些歹人都殺了,把打家劫舍的罪名都推給他們,最後率眾招安,我就是跟隨肅王平定一方的英雄豪傑。
哼,再讓你們這些蠢物高興一會兒吧。
說起打劫,眾人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
一群人開始認真研究周圍狗大戶的分佈情況,爭取選擇幾個好欺負的狗大戶下手,為新明教爭取第一桶金。
眾人一直研究到傍晚,邢煥還沒最終決定尋誰的晦氣,手下的盜匪王善興沖沖地跑過來,激動地道:
“大……教主,你猜誰來了?”
邢煥微微一驚,低聲道:
“以後有話明說,不許賣關子!”
王善悻悻地笑了笑,趕緊叫人上前。
只見來人是之前方百花的軍師、曾經的太學生呂將。
他不是獨身前來,還拉了一眾兄弟,看來都是明教的在杭州的班底。
呂將見了邢煥,終於長舒一口氣,趕緊下拜,口稱“教主”。
邢煥還以為此人是方臘派來的說客,細細打聽一番才知道,上次方百花被俘之後,呂將一直在城中明教教眾的掩護之下小心躲藏,方臘兵敗後杭州開門,他才偷偷溜了出來。
“沒想到教主居然有如此本事,倒是呂某淺薄了。”呂將一臉苦澀。
在揚州的時候他和方百花還試圖招攬邢煥,沒想到方臘敗的這麼快,現在倒是邢煥儲存了勢力,還自稱明教教主,開始招募人手。
呂將判斷,方臘經過幾次大敗,已經徹底喪失了爭天下的本錢。
官兵肯定不會放過他,以後趕盡殺絕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投靠有勇有謀的邢煥,再發動明教,看看日後有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當然,呂將也知道邢煥一直不喜歡方臘手下的這些人。
為了給自己爭取一個晉身的機會,他迫不及待地道:
“某此番給教主帶來了一份厚禮!”
“厚禮?”邢煥掃了他一眼,見呂將只穿了一身單薄的儒袍,怎麼也不像帶了一份厚禮的模樣,疑惑地道,“拿來了什麼東西?”
呂將嘿嘿笑道:
“我在城中意外聽到一件大事——兩浙路察訪使劉豫被趙樞逼迫不過,被迫逃走。
他生怕趙樞發現,自己先跟撻懶離開,又叫家人收拾家產,準備盡數變賣田產,然後北上跟隨。
此人在兩浙路名聲敗壞,百姓皆欲殺之後快,只可惜趙樞讓他跑了。
我等不如打出旗號,將他們的家產盡數抄沒,可解諸位英雄眼下燃眉之急啊。”
還有這種好事?
邢煥知道趙樞已經將劉豫革職待參,只是大宋官場的套路費勁,一時半會沒走完程式。
那我……我得幫幫肅王!
“好!咱們即刻下手!”邢煥興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