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不從的人甚至有生命危險。
儘管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儘管女真各部之中也有鬥爭。
但他們始終對阿骨打極其信服,在最危險的時候也願意接受此人的領導。
趙樞剛接到這封書信的時候又驚又喜。
他最擔心的就是宗翰說服了阿骨打,率領女真主力南下跟自己拼命。
那他十有八九打不過,也只能先退回去防守。
可撻懶居然派人給他送來急信報喪,請求兩國罷兵,趙樞開心地都要飛起來,連哭都不會裝,只能讓宗澤給自己一拳。
蒲家奴嚎啕大哭,幾次哭的昏了過去,希尹雖然也很悲傷,可看著蒲家奴的模樣還是非常無語。
大哥我們是來談判的啊。
談判的啊!
蒲家奴從白天哭到半夜,身上的老傷發作,直接昏死過去。
趙樞趕緊叫人把他送去休息,很無辜地衝希尹道:
“都看好了啊,不管本王的事啊,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跟我完全沒有關係。”
希尹苦笑道:
“我族人人尊奉陛下……是,是先皇,這也是常事。
勃極烈太過悲傷,在大王的面前失了禮數,不過我們跟大王和談的誠意卻是不會作假。
請大王看在阿買勃極烈的面子上罷兵吧!”
趙樞嘿了一聲,微笑道:
“罷兵?我們一開始是帶著橄欖枝,也帶著維護兩國友誼的刀槍來的。
是你們逼我拋棄了橄欖枝,現在又覺得我是壞人咯?”
希尹不知道橄欖枝是什麼意思,但也大概明白趙樞的憤怒。
他苦笑道:
“當年海上之盟,貴國皇帝陛下請以歲賜換燕雲,本來我國皇帝陛下已經答應,後來有撒改和宗翰父子作梗,可也說好先給燕京,後面各地可以慢慢商議。
現在宗翰不聽排程,犯下大錯,我國一定重重處罰!”
“如何處罰?難道還能殺了他不成?”
希尹一時語塞。
宗翰好歹是勃極烈之一,新皇即位之初,就算他有天大的罪過,最多也不過是囚禁。
要是殺了此人,國內那真是要翻天覆地了。
趙樞冷笑道:
“我就知道你們下不了這個決心。
所以本王之前的要求一直都是殺死完顏婁室。
殺此人,兩國就能和談,不殺此人……呵呵。”
希尹無奈地道:
“難道以雲州相贈,都不能讓大王消氣?”
“相贈?”趙樞的臉色頓時變得格外嚴肅,“如果沒有我國將士浴血奮戰,沒有這麼多的兒郎拼命廝殺,只怕燕京早就被宗翰佔據,說不定整個黃河以北都落在貴國的手中。
真有那一日的話,貴國會願意把到手的土地吐出來給我們嗎?”
希尹無言以對。
現在的情況對金國來說非常麻煩。
中京殘破,宗幹、宗望手下也沒有大部隊,再不敢如之前一般只有幾千人就跟宋軍決戰。
而金軍的主力都在鴨綠江邊,想要調動大軍,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還要面對被高麗追殺的風險。
可以說現在金軍已經被趙樞從中間劈成兩段,連阿骨打病逝這樣的訊息都得靠趙樞來傳播。
希尹甚至隱隱有種預感,之前馬擴來拜訪阿骨打,勸阿骨打將女真主力調走本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那次開始,趙樞的目標就一直是駐紮在西京的金軍。
等等,這麼說習不失的死也非常可疑。
如果真的是趙樞的陰謀,派人早早刺殺習不失也並非不可能。
希尹一陣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