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也沒法再紙上留下文字。
李彥呵呵笑道:
“奴婢手下有一個不長眼的僕役,他之前勾結梁師成這妖人,想要跟奴婢為難,奴婢一時心善饒了他一次,仍叫他在身邊服侍。
不過後來他還是死性不改,還勾結外人,一直想要奴婢的命。
他以為自己能左右逢源,殊不知啊……一杯毒酒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你說這人是何苦呢?”
噹啷。
王貴妃手上的毛筆落在地上。
她驚恐地看著李彥,想要責備,可已經哆嗦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
宇文虛中在府上悠閒地喝酒作畫。
今天他邀請了燕王頗為欣賞的大畫家張擇端上門,這位權勢滔天的樞密院同知邀請,張擇端自然不敢拒絕。
他叫僕役背上了畫箱抵達宇文虛中府上,宇文虛中親自出門迎接這位大畫家,笑吟吟的道:
“早就聽聞張正道善畫宮室、城郭,燕王也頻頻稱善,今日便要請閣下大展身手了。”
張擇端連忙道:
“請貴人出題便是。”
宇文虛中笑道:
“這幅畫叫《大宋燕王在抗金》。”
張擇端心道你特麼都知道老子擅長畫宮室、城郭,這種事情不找畫院其他人,找我作甚。
不過這話他肯定是不敢說出口,只能恭恭敬敬的道:
“學生這就動筆,還請宇文相公斧正。”
“不不不,抗金大事,豈能隨意描畫。
一定要看到實物才能畫出流傳後世的名畫。”
“學生明白,”張擇端謙恭地道,“意思是,要讓學生去燕京前線?”
“不不不,現在已經不跟金國打仗了,去了也沒有用。”
張擇端聽得一頭霧水,心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現在你叫我來幹啥。
“很快就要發生一件大事,你在這東京城中畫便是。”
“呃,燕王回來了?”
“沒有。”
“沒有……那我畫中的燕王……”
“在抗金啊!”
張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