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熟門熟路,又認識名滿天下的李師師,想來沒有人能拒絕跟李師師見面的機會。
殊不知趙樞現在心中正在瘋狂問候楊戩的家人,心道趙子身邊都是一群什麼鬼才,哪怕稍微做個人也不至於一點人都不做,
要是讓趙子知道自己在跟李娘子探討人生,
就算兩人只是談論一些風月,這瓜田李下總要避嫌,說不定哪天自己就因為左腳先進宮被直接處以重罰,這分明是害老子啊。
他翻了個白眼,呷了一口杯中酒,皺眉道:
“本王還真不認識什麼高明的道士,楊翁要是有知己的道士,倒是可以……”
“有!當然有!只要大王願意點撥一二,官家一定一見如故奉為知己!
對,那位高人還是李娘子的授業恩師,不如現在就請來如何?”
楊戩一臉熱切,熱切中還帶著一絲猥瑣,讓趙樞感覺杯中酒都不香了。
什麼玩意啊……
啥高明道人在李師師的御香樓裡上課,還是李師師的師父?
不會是練什麼奇奇怪怪的功夫吧?
趙樞頓時渾身惡寒,沒想到楊戩還嫌趙樞被噁心地不夠,居然擠眉弄眼地道:
“那位高士法力無邊,想來肅王見了也喜愛非常,不知李娘子以為如何?”
李師師緩緩放下手上的琵琶,抿嘴笑道:
“奴家風月女子,認識的高士也只有楊翁、肅王等人,
不過說起奴家那位授業師,確實頗有本事,肅王不如見上一見。”
行啊,這一唱一和的騙到這來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道人這麼不積德。
趙樞心中不爽,可看李師師和楊戩都是一臉鄭重的模樣,也不好說不見——
合著楊戩根本不是領著自己來喝花酒,居然是帶自己來面試一個道士。
這請人辦事的態度也太不行了,如果放在我們那個年代怕是要被約出去釣魚啊。
聽聞趙樞準允,李師師款款起身親自去請,趙樞和楊戩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趙樞終於忍不住問道:
“楊翁和李娘子的本事,想舉薦一個道人易如反掌,為何要讓本王親來。”
楊戩乾咳一聲:
“此人嘛,倒是不缺朝廷供奉,只是一直官家一直不曾重用,此番如此良機,肅王倒要提點一二,若是事成了,也是一樁妙事。”
正說著,李師師在外面清唱一聲,屋門無聲地開啟,
只見李師師扶著一個身著窄袖粗麻衣的高挑個女子緩步入內,趙樞還伸長脖子尋找所謂的道士高人,楊戩已經匆匆起身,從那個窄袖粗衣的女子恭敬地行禮,輕喚了聲仙姑。
仙姑?
這是個道姑?呃……坤道?
他也匆匆起身輕喚了聲“見過仙姑”,那女子把目光投在趙樞的臉上,見趙樞一臉莫名其妙的神色,慢慢放開李師師的手臂,衝趙樞恭敬地行了個禮,微笑道:
“貧道真定曹文逸,有幸見過肅王。”
曹文逸?
曹文逸一張嬌小可愛的包子臉,姿容不錯,雖在李師師的面前有些黯淡,但她貴氣不俗,又不顯盛氣凌人,讓人不由自主對她多了一點好感。
只是讓趙樞有點奇怪的是,儘管曹文逸的表情頗為平靜,可他依舊從那雙眸子裡看到了一絲驚喜,
甚至有點狂熱的味道。
嘶,這女人是怎麼回事?
楊戩樂呵呵地請曹文逸坐在面前的圈椅中,李師師親手奉上一杯薄酒,兩位趙佶面前的紅人都對這個平民打扮的女道士如此客氣,趙樞也不敢等閒視之。
曹文逸已經習慣了李師師和楊戩的服侍,她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隨即讓兩人出去等候,楊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