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自然是不會長命百歲。
好吧,既然是要這樣過下去,沒必要弄得針鋒相對。今日他寵我而已,來日,換成別人,那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九哥做事圓滑一點,就是不想做的事,還是會去做,處處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一想到我要學著做這些,還真是有些頭痛。
送禮是一門學問,而且相當的高深。太后一輩子享盡榮華富貴,要什麼珍貴的東西沒有,有什麼稀奇的物品沒有見過。
唉,我又不想博得她的歡心,不出眾就好了,隨便吧。
上次灝給了我一串南海珍珠,可漂亮了,把玩了一會兒,就收起來了。
反正睡不著,就起身赤著腳,藉著月光在那櫃邊搜起來。
拿起那串珍珠,在月光下一照,耀眼生輝,灼灼其華。
我輕笑:“就送這個。”
櫃子裡,還有好多珍貴的東西,還放了好幾顆他喜歡的夜明珠。
手擋著月光,就看著夜明球在黑暗中,淡淡的生輝。
拿出來把玩著,往上一丟,然後接住,吐吐舌頭:“要是真做成珠鏈吊在脖子上,那不脖子都會往前傾,多累啊。”
我拿了出來,坐在地上擋著月光,看著一個個圓潤晶亮的。
用手指彈著,就像小時候一樣,玩一些小彈珠。
很幼稚和無聊的玩法,沒關係,沒有人知道我這麼傻傻的,現在都是三更半夜了。
一抹影子。似在窗邊照進來一樣。
和那夜在御書房的氣息,幾乎沒有相差。是誰,誰在監視我,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覺得全身毛骨悚然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害怕得連氣息都一下急喘了起來。
一手還是把玩著夜明珠,裝作很投入,那影子,就在側邊,眼角的餘光,看得清楚,是一個男人。女人的發,是不會梳成那樣的,而且,不胖。
我好怕,要不要回頭大叫,是人,還是鬼。
終還是,我不敢再讓這黑影多看一會,快喘不過氣來了。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我倒是看個清楚。
猛一回頭,可以那影子極快的飄走一樣。但是這樣一次,我清楚的看到了還有黑髮從窗邊飛揚走。
捂住了嘴巴,不敢說話,天啊,三更半夜有個男人在窗邊看著我,好可怕。而且並不是熟悉的人,我所熟悉的是九哥還有灝,但不是。
一手按著心口,怕得喘氣著。
害怕的眼瞪著那窗,大聲地叫著:“小蠻、之桃、小蠻、之桃。”
宮女是好一會才來的,輕敲門:“娘娘,有什麼吩咐。”
“進來。”
外間的人,進來了。
我讓她點亮了燈問:“你是守夜的嗎?”
“是的,娘娘,小蠻姐和之桃姐,都休息去了。”兩個宮女輕聲的答。
“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有人,我就慢慢地不害怕了。
我真怕這正清宮,我總是覺得有人在看著一樣。
宮女搖搖頭:“娘娘,什麼也沒有啊。”
“外面呢?”
“娘娘,外面是侍衛在巡夜呢?娘娘是不是做噩夢了?”
不可能,侍衛巡夜,不會是一個人,而且也不會停留著時間那麼長。而且,侍衛都不會披散著發的。
那種感覺,也絕對不是侍衛的,我坐在地上,他就站在窗外。我抬起一隻手,看到那陰影,拉得長長的,我相信,那個距離,就一定是在窗外。就在那裡站著看我這個影子的比例,剛好就能照在後方。
那分明是一個男子,而且還蠻高的。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真的看到了。
不管她們信與不信,我不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