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的安排,以及對付瓦崗寨的手段,都不以為然。僅憑威脅能治服瓦崗,大隋富有五湖四海,府兵數百萬,不要說攻打它,每人踢上一腳也能把瓦崗踩成齏粉。
李棟從眾人陰晴不定的表情上看得出,大家對自己的安排頗有微詞。他們有這樣的想法也實屬正常,他們又不是穿越者的身份,更別說提前知道瓦崗翟讓和李密之間有火拼的既定事實,自然也猜不到李棟只不過是在他們內鬥的過程中,加了一把火添一勺佐料,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而已。
“義貞兄,你和杜伏威初次見面,怎生這般仇恨,一見面就打起來?”李棟暗中轉移了話題,口稱程咬金的字號問道。
程咬金一提這個話題,臉色就變得憤憤不平,橫眉立目瞧著杜伏威,厲聲喝道:“哼哼!這個你還是問他吧!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說出來,免得我說出來髒了我的舌頭,傷了彼此的和氣!”
杜伏威臉上十分尷尬,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哼哧哼哧半天沒說上來一句話。
坐在一邊的輔公柘輕輕咳嗽一聲,對眾人抱了抱拳,說道:“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伏威兄弟作為當事人不方便講,我與他一路同行,親眼見證了他所做的一切,還是讓我這個外人和大家說道說道。免得以訛傳訛,被外人聽去了,真落個淫賊的下場,就百口莫辯了。”
輔公柘越是這樣說。眾人越是好奇心強。杜伏威身為江南義軍首領,手裡掌握著大片疆土,統屬下百姓不計其數。他如果想要一個女子,哪怕是絕代佳人,恐怕也不會費太多周折。何必在程咬金保護下的一畝三分地兒,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娘子的晦氣,還被程咬金捉個正著,鬧到現在這種地步?
輔公柘說:“我家杜兄弟一心為了事業,直到如今。年逾弱冠也不曾取親。實際上呢,他的心思沒有往這方面想,一心撲到壯大自己的地盤和影響力上了。一心想著替李棟兄弟出把力。他真的有這樣的心思,漫說他身為江南義軍最有實力的首領這個身份,就是普通人家,杜兄弟相貌堂堂。武藝非凡。待人又豪爽不拘金銀,娶個三妻四妾也不在話下,分分鐘的事兒。”
他這樣以說,大家都深信不疑。其實大家也是這樣想的,可以稱得上是不謀而合,對杜伏威的身份和資本都沒有預料錯誤。
話說杜伏威率領一眾兄弟從江淮一帶趕往瓦崗的時候,路過一個名叫水榭莊的地方,那裡有一條榭水橫貫東西。兩岸山清水秀。樹木蔥鬱。杜伏威便命令手下義軍在林邊歇息片刻再往前走路。
他們還沒有休息到時候,橋上趕過來一頭上毛驢兒。毛驢兒上端坐一人。二八年齡,豆蔻年華,生得十分漂亮。
雖然河邊義軍一字排開,長有幾里的隊伍坐在那裡,小娘子也毫不膽怯,自顧自的嗒嗒過橋。義軍整年行伍作戰,難得見到這樣漂亮的小娘子,一些義軍心裡按壓不住,嘴裡便不三不四的調丶笑那小娘子幾句。
換作一般人家的小娘子,見到這樣壯闊的場面,再聽到這樣嬉笑自己,指不定早就掉轉驢兒,轉身倉皇逃了去,再也不敢往前一步。可是這個小娘子似乎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膽量相當的大,不僅沒有逃走,還笑咪咪的迎著嬉笑她的幾名義軍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那些義兵一時也覺得很好奇,這個小娘子的膽子也忒大了一些,不知道她走過來是幹什麼的。便有十幾個人站起來,笑嬉嬉的迎了上去。
小娘子來到眾人面前,福了一福,問道:“各位兵哥哥辛苦了,小女子打聽一下,有誰知道去斑鳩店的路怎麼走?”
輔公柘講到這裡,李棟聽出來一些味道了。感情這位小娘子和斑鳩店的某戶人家有親戚,走到這裡的時候迷了路,便向這些兵問道。可他們這些兵全是從外地趕到這裡的,根本不知道怎麼走。小娘子問錯目標了,產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