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章,你們周總是不是認識柏遠山?」
「應該不認識。」如果認識,周奚不可能直接放棄翔朝。
但既然外面傳得有鼻子有眼,無論真假,他們當然要抓住機會。
「周總,咱們是不是得去拜訪一下柏遠山?」
周奚:「不用了。」
章牧之詫異,「不用?」
「翔朝本來就不在我們的計劃內,他投不投贊成,無關緊要。」
見老闆完全不以為意,章牧之立即打消遊說的念頭,往下匯報,「兩個獨立董事那邊,段總和鄭董都已經分別找過他們談過,表明了創始團隊的意見和想法,目前看,他們到時候贊成的機率比較大。現在最不確定是g,聶總滴水不漏,我看不出他到底什麼態度。」
g是雲衍的又一個投資機構股東,但持股只有kr的五分之一左右,是鴻升本次重點拉攏的物件。
「你出差這段時間,我兩次想去拜訪聶總,都被他婉拒了,他下面的人也推了我的飯局。估計得你親自出馬。」章牧之看著周奚,「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我打電話約一下。」
「不用。」
章牧之不理解,「你不去找聶總談?」
「我找他做什麼,他要想談,自己會來。」
章牧之當然明白她的意思。要說鴻升入駐雲衍,最高興的莫過於g。同是投資機構持股人,g無論機構綜合實力還是持股比例都無法與持股第一的kr抗衡,在一些重大決策上,它要想擁有話語權,幾乎是妄想。然而,鴻升加入後,雖然持股比例仍不如kr,但從前一邊倒的格局就會有望發生轉變。選擇與鴻升合作,是g抗衡kr,搶奪話語權的最佳方法。
這個道理章牧之懂,但他還是提醒周奚,「咱們畢竟想要他手裡的票,是不是客氣點?」
「客氣什麼?」周奚看著章牧之,「你是講禮數,但我怕他們分不出什麼是真客氣,什麼是假認真。」
「他不想跟在寧延屁-股後面做小弟,但也別妄想能爬到鴻升頭上充老大。」
g為什麼三番五次推掉章牧之的拜訪,連下面人都擺譜不肯出來見面,不就是斷定鴻升必須爭取他們手裡的贊成票,自以為拿捏住了他們,想讓周奚親自去拜山頭,趁機獅子大開口。
只可惜,周奚根本不吃這套,連假客氣都懶得敷衍。他認為鴻升沒得選,那就讓他看清楚,到底誰才是無路可走。
周奚吩咐章牧之,「 g的邀請函讓crystal直接寄過去。」
「這不太好吧。」章牧之不贊成,「你沒和聶坤打過交道,可能不知道,他那人好面子,還有點小心眼,不是很大氣。」
而且……章牧之沒說出口,這人吧,還有挺小人的,早年他還沒到g做ceo時,在圈內口碑就不太好,不少同行都在他手上吃過暗虧。也就是跳槽到g,坐上ceo的位置後,才開始有所改善。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某些事上,還是能暴露出本性,比如這次藉機拿喬就是小人做派。
「俗話說小人難得罪,我們沒必要和他搞僵了。」章牧之說。
「那就讓他不敢做小人。」周奚說。
對待小人,最好的方式是什麼嗎?不是避、不是躲,不是小心提防,更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是在他第一次做小人時,就狠狠地打,打到他疼,打到他服,打到他再也不敢在你面前作妖。
聶坤愛面子,那周奚偏不給他面子,他有骨氣就投奔寧延,她倒想看看他到底是愛他那張臉,還是權和錢。
能被人人都看穿的小人有什麼好怕,尤其是唯利是圖、貪得無厭的小人,更不可怕。因為無論他們嘴上、面上多麼強硬,最後都會為了利益低頭,甚至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