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和軍部國防大臣差點大打出手。
外相認為應該“諒解伊爾卡倫此番無可奈何的軍事行動”,結果國防大臣立即罵他是“賣國者”。外相當即反唇相譏說軍部都是一群懦夫,“比起天才的楚鵬的差距,就像羅森科爾平原到聖法爾依魯山山頂那麼遠”,還舉出當年軍部和法蘭恩聯盟聯合出戰也被羅切斯第二軍團擊退的例子。國防大臣自然惱羞成怒,大罵外務部都是些只會耍嘴皮子的“國家蛀蟲”,說軍方將領絕不會像那個惡魔般的楚鵬一樣毫無人性,“要贏我們也會贏得光明正大,讓敵人心服口服!”
看著在自己面前上演二人轉的兩大重臣,辛瑞皇帝康納德福氣得把金案都砸碎了,把兩個傢伙全扔進了皇宮大牢內,讓他們反省一個月再出來。哪知兩個傢伙在牢裡還爭吵不休,皇帝一氣之下將反省期延長到了一年……
但不管是把楚鵬稱為惡魔天才也好,天才惡魔也罷,天神之戰的輝煌戰績是所有人不得不承認的,差別只不過在於嘴皮子上而已。
有人聯想起楚鵬被羅切斯和教會方面疑指為奈落信徒,就給這一戰起了個形象的名字。
這就是後世無數軍史學家,數不清的大小將領推崇備至,譽為大陸軍事史上最傑出的破襲戰——死神之劍。
而在這以後,天塹一詞也不再出現在各國軍事教育的書策和教官口中,因為據說有一句楚鵬總結戰況時對手下將領所講的話流傳出來,被後來無數將領視為聖典。
“所謂天塹,只存在於人心,不存在於腳下!”
“孃的,真是鬱悶!”
丹尼爾走了進來,一邊抖落著身上的雨水,滿臉又沮喪又懊惱的神情,渾身泥水斑斑,很是狼狽。
正和楚鵬討論戰局的布魯斯特抬頭掃了他一眼,失笑道:
“你不是去法蘭偵查敵情的嘛,怎麼難道半路掉溝裡了?怎麼搞成這樣子?虧得你還是楚鵬身法技巧的傳人,我看你將來肯定會讓楚鵬大為丟臉。”
眾人哈哈大笑,此時他們正在一處名為巴克的小鎮的鎮議事廳內,距離法蘭這座拜爾託菲克前僅剩的兩大城之一不到百里。
菲麗眼尖,看到了丹尼爾右手上有道明顯的咬痕,似乎皮都破了,微現血跡,當即笑道:“難不成路上被狗追得慌不擇路,才跳進溝裡去躲?咯咯咯……”
女孩銀鈴般的笑聲盪漾開去,引得眾人幾乎眼淚都笑出來了,可憐丹尼爾,一張臉變得簡直比醬瓜還難看。
他哆嗦著嘴角,輪著瞪了好幾人一眼,卻發現完全徒勞,這些傢伙笑得更離譜了,只得頹然嘆了口氣,道:“回來路上經過一個小村子,看見一個七八歲小女孩摔倒在路邊,我就好心過去扶她嘛。哪知開始還笑嘻嘻的跟我道謝,結果聽我多說了兩句發覺我口音有異,當即問我是不是伊爾卡倫人。我稍遲疑了片刻,就被那丫頭片子一口咬在手上,還在我膝蓋上狠狠踢了一腳。我完全沒防備嘛,結果就……就摔到旁邊溝裡了……”
“哈,你還真摔溝裡了?佩服,佩服。”里斯一手捂著肚子,指著丹尼爾大樂。
傑莉雅的樣子最文雅,掩著小嘴嬌笑不止,然而此刻嘴裡冒出的話卻差點讓丹尼爾恨不得去撞牆,“不但掉溝裡,還是因為調戲小姑娘而掉進去的,活該,咯咯……”
“胡扯!我……我怎麼會去調戲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
“少狡辯啦。以我們偵查大隊長的伶牙俐齒,怎麼會在一個小丫頭問話時遲疑說不出來?肯定是當時色心大起,看著人家呆了,哈哈……”
“……”
看著嬉鬧不已的丹尼爾他們,伊莎貝拉仰頭微閉上雙眼,深深吸了口氣,笑容如鮮花般綻放在她臉上。
她喜歡這空氣,這輕鬆自在,充斥著歡聲笑語的空氣。